方才六皇子那樣的話,無論真假,於鄭秀秀都是要命的。見他愁眉緊鎖,孟玉拆終究沒忍住,「表哥好生問候先前聽見的人,請他們不要說出去,再去找大伯母商量罷。六皇子不定開個玩笑而已。」
沈望感激的看向她,「還是表妹明白,我就急糊塗了。」
其實是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拿捏不好處理的分寸,等到沈望也走了,孟玉拆轉身便瞧白露沖她擠眉弄眼。
順著視線看過去,沈望親自送出去的人,此刻正一臉不痛快的看著她呢,也不知送的哪門子人。
孟玉拆跟著他走到人少的地方,打量他一眼,手上揪著帕子道:「不是說好嚇嚇她,你怎麼那樣說話。」
便是教訓了人,他一個皇子也落人口舌了。趙楚錚原本臉上便沒什麼表情,此刻更加沉沉的,陰陽怪氣道:「喲,你好偉大好善良,人家都想著送你去做小了,還顧忌這顧忌那。」
被他諷刺的一口氣噎在嗓子眼裡,孟玉拆瞪眼睛,黑葡萄似的靈動水靈,「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方才我都嚇死了。」
她的臉色確實有些白,想必也是怕白露若是沒找到他,今兒就真撞見趙文榛了,不好收場。他袖子一甩,乜斜眼睛,「你也知道怕?今兒我就教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叫她曉的厲害,下次不知怎麼禍害你。」
她沉默著,捏著帕子的指尖發白。他看的心頭一軟,心道沒關係,她不懂的那些陰暗他去承擔,她下不去手的詭計,他來做。左右他不是好人嘛,只要她認為他好,樂意親近就行了。
趙楚錚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些,上下打量她一眼,視線轉向別處,小聲道:「我送你的手釧怎麼沒戴?不喜歡?」
「不是。」她回答的聲音也小小的,「叫人看見了不好。」
沉默了一會兒,他氣哼哼的,「我送的東西不好戴,沈望送的就能招搖過市了?」
她什麼時候收過沈望的東西顯擺了?而且——「你怎麼知道的?」
「還真是?」他眼睛一眯,一副要找人去打架的語氣。孟玉拆簡直怕他的想一出來一出,急忙道:「不是不是,你送的東西太貴重,我想好好珍藏著,弄壞了,你又生氣怎麼辦呢?」
眼睛彎彎的便笑起來,看的趙楚錚不好意思,指甲輕輕扣著輕炮邊緣,「我是那種小器的人嗎?你喜歡什麼我都找的來。只要你喜歡。」
被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即使涼風拂過臉頰也減退不了心裡的悸動,良久還感覺他在看著她。孟玉拆扭開身子,不自在極了,「你該出去了,等會子恐人來找。」
他大爺袖子一甩,隨即不高興道:「我都幾天沒見你了,看看都不成。早晚看個夠。」
不理會他又在憧憬什麼,孟玉拆小聲交代,「鄭秀秀的事情你不要提了,省的人說你一個皇子如此婆媽,外頭對你印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