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廣陵扔一句:「只管弄東西,有人兜底。」
想運載物資,車子是必不可少的。就像胡廣陵說的,他的隊員兩個月之前就為這次行動做準備了,為防萬一,幾人身上都背了汽油和蓄電池。
這方面雷珊就幫不上忙了,她的任務是找藥,男士們負責運輸。
黎昊晨忽然壓低聲音:「碰上哮喘藥多帶點。」
「我分不出,怎麼辦?」重色輕友的傢伙。雷珊快活的很,總算不用擔心他找不到老婆了。
雖然沾滿血污,她的笑臉依然明亮,眼睛彎彎的,在封閉危險的室中猶如沙漠中的花朵。
剛剛忙活完的胡廣陵望向窗外月亮,不知想些什麼。
勞累一天,大家都累得很了,忙完正事就哈欠連天。兩人一組抽籤,雷珊照例享受優待,值夜順序定下來也就各自獨占一角睡了。
把背包鋪的平些,獨自睡在收銀台里的雷珊閉上眼睛,盼望明天是個好天氣。
第二天還算晴朗,過了中午雲彩逐漸在頭頂聚集,風也微弱的很,道路兩側的樹木半天才搖擺一下。
快下雨了,不斷行進的雷珊仰起頭;石榴園裡的方棠忙著積攢雨水,澆她的菜苗和花花草草吧?
可惜直到第三天日落,雨也沒下起來。
陪伴雷珊的只剩五人,其他成員陸續留在沿途崗哨,布置炸藥、布置車輛;大魚大飛的目標則是某派出所,不管成功與否,都會在18號之前回到主幹道。
雷珊也已離開那條貫穿荊州東西的主路(有點像北京長安街),朝南拐到二環位置。這裡喪屍密集,總體來說很像恐怖片的情形,對於活人們來說已經麻木了。
前方視野出現一座大樓,依稀能看到樓底掛著的「住院部」三個紅色大字,雷珊下意識頓住腳步。空氣悶悶的,周遭也危險得很,她卻歡快的想歌唱。
道長且阻,終有盡頭。
傻瓜才會從正門大搖大擺闖進去,幾人順著圍牆溜到後面,躡手躡腳潛入側門,有點像竊賊。
藥房,藥房~順著褪了色的指引牌尋到住院樓一層,幾人下意識停住腳步:運氣不佳,大廳里的喪屍摩肩接踵,幾乎可以開PARTY了。
夕陽從龐大的落地窗直射進來,窗下一排自助掛號機堆滿塵土,詢問台堆著就診手冊,長長的候診椅整整齊齊,空氣充滿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