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珊氣哼哼盯著他胸口,仿佛對方剛毅面龐長在那裡似的:「和你沒關係,我愛嫁給誰嫁給誰,沒準我還嫁給盧瑋呢。」
「盧瑋?盧瑋心裡有人了。」他呵呵大笑,居然沒生氣。「珊,是我對不住你。這幾天我一直想,早兩年遇到你就好了,能帶你到處走走,見見我父親;或者,索性晚兩年,我這邊事情了了,有的是時間陪你,我巡邏你種菜,我弄糧食你揮旗,石榴苑也好,別的地方也罷,過兩年,你給我生個兒子。」
熱淚浸濕雷珊眼眶,視野中的白襯衫也模糊了。
章延廣張開雙臂,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哄小孩似的說:「哭什麼,啊?」
「姓章的,你想得美。」她胡亂擦眼淚,哽咽著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可沒工夫等三五年,你找別人吧。」
章延廣仿佛很驚訝,腦袋低下來,熱氣熏著她耳朵:「你不等我?你不嫁給我?」
雷珊用力點頭,「經過本人考察四個月,很遺憾,你不及格,PASS,拜拜。」
襯衫被女孩子熱淚打濕,胸膛痒痒的,像有小蟲子在爬。章延廣突然彎腰,單臂拎起她腰肢肩膀一放,如同扛起一袋大米。
視野里的地板快速移動,頭朝下的雷珊不由自主閉上眼睛,兩秒鐘之後,騰雲駕霧似的落在床墊彈兩下;站在床頭的高大身影遮擋住光線,已經扯開襯衫紐扣了。
男人身軀挺拔壯碩,令她心臟怦怦跳,皮帶聲響,結實勻稱的腹肌也袒露出來,忙不迭移開目光。
沒拉窗簾--來不及提醒,章延廣已經像厚厚烏雲似的把她覆蓋住,帶著菸草和香皂清香的雄性氣息傳入鼻端。
「喜歡嗎?」他親吻著雷珊新收到的禮物,又把那枚山茶花吊墜握在掌心--在她白皙脖頸間真像永不凋零的花。「你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她是女人嘛!雷珊想說什麼,卻被他重重堵住嘴巴。
拉鏈在腰間,一隻大手急切地摸索著,雷珊有點怕衣裳壞掉,只好半側過身,於是那條裙子像朵青草雲彩似的飄落床腳。
雷珊覺得自己在燃燒,像只蝦米似的光溜溜蜷縮著,疊羅漢壓在身上的章延廣更熱,有點像粗糲滾燙的撒哈拉沙漠。
「乖,給我看看。」章延廣嘟囔著,沒頭沒腦親吻,胡茬鬢角扎的她有點疼。他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她擺弄的像只瀕死小綿羊,只有喘息的力氣,隨後他集中精神,開始攻陷最後的城池。
荊州醫院那次體驗對於雷珊來說不算美好。
那時她被「不用變喪屍」的亢奮和被章延廣救下性命的感激包裹著,除了疼痛緊張,只記得堅硬冰冷的桌面和他貓發茂盛的雙腿;現在雷珊依然全身緊繃,被不適和羞澀籠罩,無論如何也放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