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延廣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她柔軟白皙的胸線,隨口說:「你跟著我,跟我一輩子,啊?」
色眯眯的,雷珊瞪他一眼,拉過薄被裹住自己,「我要去秦鼎。」
不等他答話,她就搶先豎起一根手指:「我想過了,想過不止一次:我跟不上你們,一定跟去的話,還得分出人手護著我,遇到事就麻煩了。」
一個團隊的水準取決於最短那塊木板。雷珊心知肚明,自己狩獵無間道都OK,可對付蘇慕雲,恐怕就是一截短短的木板了。換句話,真刀實槍上戰場可不是好玩的。
「所以我想進秦鼎。」她輕快地說,仿佛那裡不是龍潭虎穴,而是女孩子中意的電影院和咖啡廳:「我進去探路,觀望觀望;你父親肯定有親信的手下,估計被蘇慕雲鎮壓,敢怒不敢言,還有幫過你的年博士他們,我可以私下帶信,聯繫他們,準備接應。」
「你那四位被抓走的手下肯定被關在什麼地方,蘇慕雲會留著他們跟你談條件,還有被抓回去的陶嬌。」雷珊越說越有信心,挺直背脊:「哪天你們真的闖進去,我們就可以接應,打他們措手不及。」
章延廣微微笑著,目光感慨溫柔,「我自己都說不準什麼時候動手。」
「所以才需要裡應外合。」雷珊右拳擊打自己左掌,信心十足地說:「他們人多,你們人少,硬拼不是辦法,何況秦鼎還有那麼多倖存者。到時候我們想辦法....」
章延廣無奈地撓撓頭。「哪兒這麼簡單?去了就回不來了。乖,聽我的話,好好在這裡等著我,哪兒也別去,啊?」
失望和即將分別的悲傷把雷珊整個人籠罩了。
她越過他身體爬到床沿,赤腳踩在地板,扯下薄被裹住自己,隨即拾起綠裙子套在頭頂。內衣呢?跑到哪裡去了?
章延廣「哎」一聲,兩條長腿一伸也跨下床鋪,也不穿衣裳,忙著摟住她腰肢:「幹嘛?不要我了?」
雷珊用力推他,卻掙脫不開對方兩隻有力的胳膊,只好踩在他長褲上。「不要你了,走吧,也別等到明天,現在就走。」
「婆姨可凶。」他用陝西話感慨,故作驚訝地說:「這就生氣了?不是說好了等我麼?外面兵荒馬亂地有什麼好?」
「別套近乎。」她板著臉,沒好氣地說:「你不尊重我,不聽我的意見,把我當空氣。你走吧,走了就別回來。」
匆匆忙忙只找到一隻鞋,於是雷珊踩著他的另一隻鞋往外走,空蕩蕩沉甸甸,有點像木船。一腳深一腳淺走到客廳,雙腳忽然離地,原來是章延廣提著她的腰,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她抱回臥室,嘴裡呵呵笑著。
討厭的傢伙!雷珊狠狠咬在他肩膀,留下一個又深又圓的印痕,紅紅的。章延廣吸口氣,雙臂發力,徑直把她扔回床鋪,這才揉兩下肩膀:「謀殺親夫。」
「你又不是我老公。」她嘟囔著,原路溜回床沿,赤腳踩到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