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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廣哼了一聲,忽然說:「歸根結底,你為了蘇琴,為了章延芳,對吧?」

「不許你提她!你們姓章的配不上她!」蘇慕雲勃然大怒,像被碰觸逆鱗的蛟,眼睛閃著凶光:「狼心狗肺的東西!口口聲聲給你爹抱不平,你以為你爹是什麼好玩意兒?」

他哈哈大笑,指著章延廣扯著嗓子,狀似瘋狂:「各位來評個理:章辟疆早年娶了我姑姑,生了我表姐,後來遇到章延廣他媽,為了跟他媽鬼混,把我姑姑和我表姐帶到海南,一條船隻活下來他一個。血海深仇,換了誰也不能不報吧?」

突如其來的舊聞把眾人驚呆了,互相望幾眼,各自畏縮。

章延廣額頭青筋暴露,話語從牙縫裡鑽出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我漂在外面?為什麼我父親不爭不搶,把秦鼎拱手讓給你們父子?」

「那是你心虛。」蘇慕雲大言不慚。

不光雙方,牛市長馬書記以及其他老人都很奇怪:蘇睿蘇慕雲官職雖大,卻是文職,兵權在章辟疆父子手裡,互相制約;兩虎相爭,贏的卻是蘇氏父子。

「我出生之後,我父親提過離婚。」大概事情過得太久,章延廣平靜下來,緩緩說道:「蘇琴顧忌兩家面子,加上章延芳還小,勸我父親緩緩,等老人去世再辦手續。等我出生,她到我家拜訪,見過我母親,還給我和我外公外婆帶了禮物。」

這是蘇慕雲沒想到的,愕然地望著他,像是在分辨真假。

「我父親對她很敬重。蘇琴和章延芳的去世是意外,我父親跳下海三次,回來大病一場,曾經自殺未遂,每晚都得靠安眠藥入睡。直到他死,也沒娶我母親。」章延廣笑笑,忽然望向雷珊--後者驚訝,隨之給他一個大大笑容。

於是章延廣受到鼓勵,繼續說下去,「13年,我替朋友出頭,跟你動了手。我父親很生氣,回家掄了我一巴掌,又用皮帶抽我,帶我去你家負荊請罪。」

「我心裡不服,加上你辦的那些事,一直瞧不上你。自從19年進了秦鼎,我看你不順眼,我父親怕我跟你幹起來,把我派出去東奔西走,很少在基地。」他苦笑起來,像是懊悔,又帶著無可奈何:「我問過我父親,憑什麼?我父親說,憑蘇睿是我舅舅,你是我表哥。」

咯咯聲響從蘇慕雲身畔傳出,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突然直挺挺起身,朝章延廣艱難地嚅動嘴唇:「留....」

是蘇睿。

不等蘇慕雲攙扶,他就像數百年的枯樹被雷擊中,頹然折斷了。

章延廣移開目光,退後半步,把空間留給那對曾經被稱為自己親人的父子:蘇慕雲驚惶地把他放平,按摩胸口,擠壓人中。

「退一步講,你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和我拼一場?你恨我,恨我父親,只敢背地捅刀子,不敢當面動拳頭?」他帶著不屑,嘲諷地說:「我老婆在鍋爐廠待過,當時的首領也是和另外一撥人不對付,過不下去了,說好三局兩勝,贏了的留下,輸了的走人。」

「該說的都說了,我沒什麼話了。」章延廣提高音量,目光從心心念念的女人、生死與共的隊友和刻骨深仇的敵人、陌生的旁觀者面上移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參軍第一天,指導員就訓話,服從命令聽指揮,不得作奸犯科、違法犯紀,否則有軍事法庭在前頭等著,再大的官兒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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