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滿是方便麵味道,可惜沒有青菜,水果也吃完了,雷珊把壓縮餅乾分成每人一份。
西側突然傳來槍聲,緊接著慘叫聲響起,很快像被剪刀夾斷似的戛然而止。
有情況!
雷珊警惕地拔出□□,劉蒼原也毫不遲疑地左手刀右□□,和她背靠背站穩。
門外傳來槍彈上膛的聲音,章延廣沉著地走進院門:「紅眼病。我過去看看。」
雷珊本能地跟著:「我也去。」
李大嘴和石頭的車已經不在原地,一分鐘後,軍車也利箭一般向前疾沖。
出門在外,遇到其他團隊必須小心。井水不犯河水還好,萬一對方起了歹心,趁著深夜突襲,非死傷慘重不可。
退一步講,無論雙方火併還是遭遇喪屍,距離這麼近,必須搞清楚才行,否則夜裡同樣別想安生。
距離還有數十米,雷珊就發現屬於後者:一輛車像是拋了錨,被二十多隻喪屍圍著又抓又撓,剛好地面是處淺坑,車身翻了過來,有人受了重傷;另有一輛越野車想救,卻不敢停車,只能開出很遠停穩。
他們像沒有子彈了,衝出來救人的三個男人手持大刀,身手都很不錯,沒費什麼力氣就砍倒三隻喪屍。為首一個臂力很強,喪屍頭顱高高飛了起來。
一看就是練家子,雷珊想。
四十多歲,短寸頭,小眼睛,鼻樑不高,長得不帥,面相倒還忠厚--像是一個世紀之前,那位男人指點她扎馬步的姿勢,吼著:半路出家,不下苦功還想出人頭地?命都保不住!
前世教她功夫,今生只見了一面就匆匆分離了的師傅,鄧成岩。
熱淚涌到眼眶,雷珊蹭地跳起來,腦袋重重撞到車頂,哎呦一聲又坐回原地。不等別人詢問,她就傾到前座之間:「我師傅,老胡!我師傅!」
心疼地回頭望來的章延廣滿臉驚訝,想了想指著外面:「鄧成岩?」
不等車停穩,雷珊就徑直衝下去,叫著他的名字。
陌生人?正和喪屍對峙的鄧成岩愣了愣,相當沉得住氣,把注意力集中在左前方和右方:一秒鐘後,兩隻眼睛燃著火焰的喪屍一個疾撲一個躍起,把他夾在中間。
他鎮定地砍中左邊那隻,依舊一刀致命,刀刃砍得卷了,嵌在喪屍脖頸拔不出來,連忙鬆手,從腰間拔匕首--一柄烏黑彎刀已經搶先刺進右面喪屍眼眶,也是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