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出現改變了人們長久以來不健康的生活習慣,雖然有巡邏隊日夜巡邏,可大部分還是在太陽落山後就習慣性的回家睡覺。
此時的生存者基地,靜謐而安詳。
司南沒有睡到言慕那麼久,今天早上就醒來了。
然後在知道言慕睡得跟個小豬一樣,到現在也沒醒後,覺得自己閒的無聊,乾脆就跑到了生存者基地北邊的一片空地上練箭,還順便跟一個據說以前是退役特種部隊下來的教官學了會兒近身格鬥,以彌補自己近身戰力不足的缺陷。
回來的時候,他特意繞了道,看言慕醒了沒,結果剛走到她房門前的時候,就見到了奇怪的一幕。
言慕手撐著下巴,坐在她家大門前的門檻上,望著西邊仍剩一絲火紅的金邊雲,一臉苦大仇深的愁苦之相。
在她左右兩側,海棠、栗子、太子、還有白加黑和公主俱是跟她一起坐成了一排,看起來十分有趣。
只是海棠三個坐的端正且優雅,而且連舔毛的動作都是整齊劃一,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
而白加黑和公主就不一樣了,坐姿東倒西歪,肚子上還有幾層肥油形成的游泳圈不說,這會兒黑眼圈下的小眼睛正呆滯的看著前方,簡直又蠢又萌。
司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提步上前問道:「這大晚上的,你們坐門口乾什麼?搞動物展覽呢!」
司南話音落,言慕卻像是反應慢了好幾拍一樣,過了好半天才抬起頭來,明亮的像是盛滿星光的漂亮眼眸中竟然蓄滿了淚水。
司南的心沒由來的揪了一下,瞬間慌了神,直接扔下了手中的長弓,手忙腳亂的原地繞了幾圈,然後蹲在言慕面前,有些無措的道:「怎麼了?怎了都哭了?」
出事了。
出大事兒了!
就言慕一貫的性格,平常不把別人欺負哭就算好事了,司南有時候甚至覺得能讓她哭的人根本就沒有出生。
但是現在……
誰幹的?
……
然而就在司南焦急的注視中,幾秒鐘過去,言慕波光瀲灩的眼眸忽然微閉,繼而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我沒哭……」言慕緩緩道,聲音中還帶著一絲睏倦和沙啞:「就是特別想打哈欠,剛剛沒打出來。」
司南:「……」
他被梗的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而看司南沒說話,言慕想了想,主動詢問以示關心:「不過你怎麼從這兒過來了,這麼晚還不回去嗎?」
司南抹了把臉,心累道:「我練箭呢,正好從這兒路過。」
「哦……」言慕臉上顯現出了一絲艷羨之色:「真好。」
她也想學射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