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沒有重生,蘭拓會遇到什麼又該怎麼化解危機,但是,運氣好又不是壞事,占涼倒是由衷的希望蘭拓的運氣一直都好一些。
畢竟,孩子傻就只能運氣來湊了。
默默黑了一把蘭拓之後,占涼就洗完澡了,家裡的熱水都是提前燒好的,就等著占涼回家了,之前風裡來風裡去,再加上冷水洗漱的時候沒感覺,現在放鬆下來拿熱水一洗,就覺得臉上被曬到蛻皮的地方痛的一抽一抽的。
占涼刷新了自己不洗澡天數的記錄,頭髮更是洗了好幾遍才柔順乾淨,不過發尾有一段已經被強烈的陽光曬的髮捲,可見秋老虎的威力,這在不戴帽子的時候能不曬黑嗎?
估計就是防曬霜都不好用。
嘶著用手扇風緩解臉上的疼痛,占涼換好乾淨的衣服之後,就看到古麗哈早就等在那裡了,她拿著一種很特殊的油塗在了她的臉頰上,剛抹上有點痛之後就變得很清涼了,然後頂著兩坨油臉蛋,被古麗哈拿干毛巾擦頭髮。
「累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了,今天早點睡覺,被褥都已經曬過洗乾淨了。」轉眼間又要到了冬天,占涼重生到現在也快一年了,感受著身後古麗哈力度適中的擦頭發動作,親密的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腕。
「蘭拓他們最近乖嗎?」占涼洗完澡就湧上困意了,邊被古麗哈擦頭髮邊找話題聊,她是古麗哈的後輩,但大部分時間,都是當成年人看待的,所以古麗哈也不覺得占涼這麼問有什麼不對。
「哈爾之前也鬧著說要和你去摘棉花,但是我把家裡的尿素袋子給她,她還沒有袋子高。」古麗哈從來都不直接拒絕孩子,她選擇給出另一個辦法讓孩子知難而退,一說哈爾沒有尿素袋子高,等到地方又要占涼姐姐照顧她,其他同學都摘得特別多,就占涼姐姐為了照顧她摘得特別慢該怎麼辦?
哈爾一聽也有道理,就默默放棄鬧著也要去的想法了。
占涼突然感覺有點心虛,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行叭,她身邊沒有需要照顧的孩子也摘得是最慢的,摘棉花這個話題能隨著冬天的來臨被大家自然忘掉嗎?
頭髮擦的半干,然後在暖和的暖氣片旁邊烘到自然干就行了,占涼出發摘棉花的時候家裡還沒有用鍋爐,但是回來之後,鍋爐已經用上了,整個屋子的水暖循環很暖和。
古麗哈家裡孩子比較多,不禁凍,所以一到十一月窗戶開始結霜,家裡就買了車煤塊開始用鍋爐,又回到了占涼重生後剛接觸的新疆式冬天。
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占涼經常聽東北的同學感慨,他們東北三省的人口增長已經呈負數了,哈爾濱的派出所都開到三亞去了,可見天氣太冷的地方到底有多麼不適合人生活。
占涼之前在南方沒有特別大的感觸,後來去北京讀書,又連著遇到了好幾年北京不怎麼飄雪花,六環之外可能還會下一些雪,市內基本上就見不到雪花,坐個計程車就可以聽開車的師傅聊溫室效應聊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