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醫療室外嚴密的守衛和來來往往的身穿白大褂的人,俞一言很難把它和恐怖組織聯繫起來。
即便來人是「第三極」中的二號頭目,守衛也沒有放鬆絲毫警惕,認真地確認起了陸俞兩人的身份。
等到身份確認完畢,守衛才肯放行,但沒等他們邁進去,一個身材高挑的西方女人就迎了出來。
「親愛的,我聽說你來了。」她身上同樣穿著白大褂,食指輕輕一勾就把臉上的口罩取了下來,眉梢眼角全是風情。她帶著些許抱怨繼續說道:「上次你送過來的三隻小黃鼠都太沒用了,連第二輪都撐不下去。」
話音剛落,她正好走到陳秋實跟前,一個綿長的吻落了下來。
陳秋實只在齒舌之間略微回應,就把女人推了開——沒辦法,後面有一個男人正在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冷氣和敵意,她無法忽略。
「好了,親愛的。你要的小黃鼠我回頭再給你找,要多少有多少。」陳秋實一邊說著,一邊把俞一言的傷口示意給她看,「先幫這個小黑客處理一下傷口。」
「這是塞西莉亞(Cecelia)。不僅在「第三極」,即便是在全世界,她也是排得上名次的醫生。」陳秋實轉頭對他們介紹道。
陸練和俞一言微微點頭示意,兩人在不經意間對視,互相交換一個眼神,陳秋實和塞西莉亞的對話透露了太多信息。
他們口中所謂的「小黃鼠」會不會是失蹤的援非華夏工人?按照國安給的資料,大約在五天前,又有三名華夏工人失蹤,從數字上看恰好能對上號。陸練甚至想得更多,這會不會和陳秋實無意提起過的精神控制研究有關?
「嘶——」俞一言倒吸一口涼氣,各種胡思亂想都被疼痛嚇飛了。
塞西莉亞解開了壓迫出血口的棉布,翻起傷口仔細檢查,「傷口太深,需要縫合。」
俞一言面不改色地看著塞西莉亞把一針麻藥劑打入自己的手臂。或許是心思還在琢磨「小黃鼠」,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無論如何,既然他們發現了這裡有異樣,勢必要打探一番的。
俞一言又妝模作樣地咬牙切齒起來,「嘶——疼疼疼,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
陳秋實看看悶不做聲的陸練,用手指指自己,「你說我?」
「對啊,不然你指望他這個悶葫蘆能說些什麼?」俞一言抬了抬下巴,甩給陸練一個眼神。陸練大概知道她要做什麼,沉默地站在病床前,仔細地監督著整個手術。
陳秋實看到陸練的樣子,輕輕一笑,順勢坐在病床一側,溫柔地說道:「你想聊什麼?」
俞一言看看正在準備縫合器具的塞西莉亞,又把目光落回到陳秋實身上,帶著小孩子般好奇卻不會惹人厭的語氣問道:「你和她是戀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