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搭檔換成俞一言,他似乎根本無法做到客觀公正理智地看待事情,反而是以俞一言為核心,總想著難得看她開心。
俞一言戳戳正在發呆的陸練,「反正這東西都不能到我手裡,不如我們給它留下點痕跡吧,我們給它取個名字怎麼樣?到時候就說是賽里木陳秋實他們非要我們取名字,應該也不會再更改了吧。」
陸練搖擺不定的心在回望俞一言的瞬間突然站定,笑著答道:「好啊,你想取什麼名字?」
「我想把我倆的名字放進去。陸練的練,俞一言的言,練、言……」
明明叫個名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陸練在俞一言念到他名字的時候,心還是忍不住顫了一顫。
俞一言仍然在喃喃自語地說著話,絲毫沒有在意陸練的反應,「月光如練,用『月光』代替你的『練』字吧,叫「月光之言」怎麼樣?正好原鑽的成色也很符合月色。」
「好。」陸練沒有絲毫質疑,幾乎是在俞一言出口的瞬間,他便點頭同意了。
「月光之言」
——練之言,陸練的俞一言。
他很喜歡這個名字,非常喜歡。
給原鑽取了名字,俞一言終於感受到手上這顆原鑽沉甸甸的歸屬感,她嬉笑著同陸練說道:「這麼大額的賄賂,陳秋實他們到底想讓怪盜Y3做什麼?」
「放心,他們只是要「怪盜Y3」作他們的精神標杆之一。不提加入他們,只要你不公開否認與他們的關係,他們應該也就知足了。」
「那就好。」俞一言鬆了口氣,繼續正大光明地欣賞收到的賄賂,絞盡腦汁地為切割方案添磚加瓦。
直到睡覺前,俞一言還念念叨叨地惦記著原鑽的分割方式。
「趕緊睡覺吧,珠寶大師。」陸練聽著俞一言碎碎念一整晚,有些好笑,又很歡喜看到這樣不設防的俞一言。
俞一言已經平躺在床的一邊,她當然聽得出陸練話語中的調笑之意。索性在陸練幫他掖被角的時候回哽過去——自從她的右臂受傷,陸練總是擔心她照顧不好自己。
「怪盜先生,」她學著陳秋實對陸練的稱呼,哭笑不得地說道:「這裡是非洲,這樣真的很熱。」
陸練的嚴肅絲毫沒有被打敗,他認真地回道:「可是我開了空調,你還是蓋著被子比較好。」
話音剛落,陸練整個人也鑽到了被子裡,兩人之間僅有一拳之隔。
聽著陸練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俞一言感到無比的安穩。在這個夜晚的某個瞬間,俞一言甚至生出一種感覺,好像讓陸練做男朋友也沒什麼不好。
可再轉念一想,她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要是兩人最後吹了,辦公室戀情真的是太尷尬的存在;何況,陸練能給她的安全感她無法捨棄,如果兩人無法走到最後,還不如保持現在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