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卡絲捂住人的嘴,背靠著牆壁,躲藏在黑暗之中,聽到細微聲響的巡邏士兵頓住腳步,來回張望片刻,最後沒有發現,便走了。
「你剛剛叫什麼?」
「我好像?踩到人的腳了。」長槿驚魂未定。
「沒踩到我的。」蘭卡絲疑惑道。
「就是因為踩的不是你的,才叫出了聲啊!」長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扯著人的衣裳往回走,先前經過的暗巷裡面,她踩到一個人的腳。
蘭卡絲的神經還是高度緊張,「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人不成,我們還是繼續走吧。」
「……我們看看?」
捏著人衣角的手指來回輕捻著,布料摩裟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的明顯,蘭卡絲語噎,嘆口氣,「行吧,看看就看看。」
還能掉塊肉不成。
要是中途有什麼不對,二話不說,她兩個都給扔掉,自己拍拍屁股就趕緊溜。
小命要緊。
借著微弱的光芒,兩個人看清了躺在暗巷裡面的人是何模樣。
沒有表面傷口,面容沒有烏青沒有紅腫,呼吸平穩緩和——就是睡著了。
「……」
蘭卡絲得出這個結果後,恨不得直接一拳打死面前這個男人算了。
大晚上的,睡哪不好,要睡在小巷子口,有病吧!
「他好像……沒有什麼大問題?」長槿尷尬一笑,嘿嘿兩聲,站直身子,想要平息蘭卡絲心中的怒火,畢竟光是看蘭卡絲的冷漠的面容。
長槿覺得被自己可能活不過今天晚上。
「睡著了。」
蘭卡絲原本想著,長槿畢竟沒有見過戰爭的場面,沒有受過系統化的訓練,自然不知道聯邦跟帝國的仇恨有多深,也不知道落入到聯邦手裡面的帝國人最後都是何種慘狀。
但她還是很生氣。
氣自己來的時候忘記跟人科普,氣到底什麼樣的家庭才能把長槿養成這個「傻白甜」的模樣。
長槿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牙齒輕咬了下嘴唇,最後還是乖乖地邁開步伐跟在人身後。
還沒有走兩步,她整個人被一股反勁推搡著,背直直地貼上了厚實的石磚牆壁,腳尖微踮,她與蘭卡絲的距離,不過一指。
「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的太難聽。」蘭卡絲咬著牙,沉聲道:「但善良這種品質,分清楚地方使用。這裡是聯邦,不是帝國。」
「他們是被和平條約按壓住的猛獸,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反撲將人咬死。」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重中之重。」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白皙的肌膚因為過於近距離的觸碰反而泛起紅暈,比她高出不少的蘭卡絲手撐著牆,嘴上面說著訓斥的話,但長槿只聽進去了零散幾句。
你讓一個喜歡妹子的姑娘上課的時候被漂亮姑娘近距離壁咚,是個人都聽不進去課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