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安全問題,會有公路部門來管理這些事情,但是在稍微落後些的地方,這樣的操作屢禁不止。
而這次,林深她們就直接用上了。
麥穗朝向兩端,按著並排的兩個車軲轆之間的距離擺在路面上,林深開著車來來回回地壓著。中午吃了飯只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了。
儘管學的是農民的法子,她們做起來卻要快得多。以前鋪在路面上的麥子,至少要壓小半天,因為來回的車輛並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這車來來回回的,就只為壓麥子。吃了午飯來回壓了一會兒,林深就把越野車開了回去。
幾個人一起把上面的麥秸撿了,堆在了院子裡的小棚子下面。
撿好了之後,林深把施怡然和孟書容趕進了院子裡,她和安陸則是在外面的水泥路上,一人手裡拿著一把木杴,開始揚麥子。順著風向揚,麥粒還是會老老實實地落下來,可是麥糠卻被山風吹走了,落在稍遠一些的地方。
揚麥子是個體力活,而且人身上也容易沾滿揚起來的麥糠,所以林深和安陸頭上包著頭巾,還扯了兩塊布蒙住口鼻,一直到太陽都快要落山了,才把那些麥粒掃進院子裡,堆成一個小堆,用拼接的塑膠袋蓋住,等著第二天出了太陽就開始曬麥子。
安陸累得,洗了澡之後連飯都沒有吃,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林深好歹吃了飯,但是揚了一下午的麥子,兩隻手臂酸疼無力,也被施怡然趕到了床上。
今晚,睡前巡查的活兒落在了施怡然的身上,等她檢查好了所有的門窗,回屋之後,才發現林深已經四仰八叉地睡著了。看得出是累極了,連被子都沒有蓋。
「辛苦啦。」施怡然坐在床邊,掌心落在林深的臉頰上,幫她把遮住眼睛的髮絲往後順了順。
林深睡得熟,這麼輕的動作她連個反應都沒給。
可是施怡然卻有些糾結了,林深洗好澡之後還換上了內衣,以往都是在睡之前換睡衣的時候把內衣脫下來。但是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深,那一身熟悉的衣服明顯不是睡衣。
怕把人吵醒,又怕她穿著內衣睡覺不舒服,施怡然猶豫了很久,輕輕地推了推林深。對方只是嘟囔了下,往裡翻了個身就繼續呼呼大睡。不過這倒也方便了施怡然,她紅著耳尖,摸到林深的內衣扣,隔著一層單薄的T恤,解開了她的內衣。
關了燈之後,施怡然摸黑上了床,第一次睡在外側。她從背後環著林深的腰肢,聽著林深哼唧了一聲,心緊了一下,見她沒醒,心才緩緩地放了下來,道了聲晚安,這才閉上了眼睛。
至於,準備好給她的生日禮物,只好留在明天晚上了。
可能是因為睡得早,第二天,太陽還沒有從東邊的山頭兒蹦出來的時候,林深就醒了過來。面前是每次睡醒之後都會看到的糊著報紙的牆壁,可是不同以往的是,懷裡的人不見了。
還混沌的腦海瞬間就清醒了,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翻身,就感受到了腰間的力道。施怡然的手是放在被子外面的,有些涼了,林深在碰上去的一瞬間,就把她的手包在了掌心。
「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