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上就走了。」
「帶隊的人是穆暖和王之意?」
林深突然問這個,施怡然有些詫異,這個人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出去的小隊了。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林深哼了一聲,說道:「那個王之意,天天在你面前晃,我就覺得他居心不良!」
這醋勁兒,比加進麵湯的醋還要酸。
施怡然失笑道:「他是來醫務室包紮的,你看見那次,是周醫生不在,我才替他包紮。人家來是有正事,不像你……」
「我、我怎麼了?」林深梗著脖子,理不直氣不壯。
可是在施怡然面前,突然化身為小孩子的她,頗有一種不給糖吃就要哭出來的氣勢,看得施怡然的心都化了。
「嗯……」她故意沉吟一下,才說道:「不像你,中間隔了八天都沒有來醫務室。」
一句話,就像是往林深的嘴裡塞了一塊兒棉花糖一樣。她半張著嘴,想說什麼卻又想不出來,最後才弱弱地說道:「今天也沒去,我起晚了。」
「你還沒有去大棚看看你們之前種下的菠菜、蘿蔔,還沒去看院子裡撒歡的那幾隻雞,還沒……」
施怡然越說,林深的氣勢就越弱了幾分,最後不得不扔掉突然闖進心裡的飛醋,把凳子挪到施怡然的身邊,輕聲漫語地說著自己的不是。
她拉著施怡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低著頭像是承認錯誤一樣,支支吾吾的。
「林深。」
她正嘟囔著,施怡然突然開口叫了她一聲,等她抬起頭來,看著施怡然彎了的眉腳,就聽見施怡然說道:「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了就變傻了呢?」
「我才沒變傻呢,」林深嘟囔了一句,突然攬住了施怡然的肩膀,開口問道:「我走了之後,你是不是很想我,想的都睡不著?」
昨天被強行轉移的話題又被提了起來,施怡然的目光閃躲了一下,卻被人擒住了下巴。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肌膚,兩個人同時陷入了對方的像是海洋的眼神中。
不知道是誰先碰上了嘴角,碰上之後,就難捨難分了。
幾日的思念頃刻間爆發,就像是林深出發之前的不舍一樣。
只不過,在感受到不安分的手時,施怡然剩下的最後一絲理智終究是讓她清醒了過來。她按住林深的手,聲音微喘:「下午我還要去醫務室,晚上再……」
林深沒說什麼,只看了她微微發腫的紅唇一秒,就把人抱進了懷裡,平復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