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她瘋狂地逃竄奔跑,躲避著追殺,然而到最後仍舊一次次地被人砍了腦袋。而那個冷酷殘忍的小惡魔仿佛沒有絲毫人類的感情一般,一把將她滾落的頭顱拎起,冷笑道:
「想跑?我說過,你遲早會死在我手裡。」
她張開嘴,卻沒有辦法慘叫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軀鮮血噴涌,肢體分離,慘不忍睹。
回想起夢境中的場景,韓清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其實對於她來講,無論是謝昀飛,還是那個長頭髮的男人,都是同樣的危險程度。同樣的殺人不眨眼,同樣的冷酷無情,分分鐘就可以取走她的性命。
只不過現如今因為基因聯動的原因,導致他不得不選擇保護自己,選擇站在自己身旁一起對抗外敵。說到底這也是迫於現實的無奈之舉罷了。
……
在原地左右徘徊了一陣,韓清嘆了一口氣,最後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這個小巷平日裡似乎沒有什麼人走動,地面上堆積了厚厚一層灰塵。韓清剛一坐下去便被揚起的塵土嗆得咳嗽了好幾聲。
她揮動著雙手將面前的灰塵趕跑,最後深吸了一口氣,斜眼瞟了謝昀飛一眼,最後語氣十分冷靜地開口道:
「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咱倆就這麼睡大街?」
這既不打算讓她走,又不打算離開這裡的陣勢,看樣子這小惡魔該不會真的心裡做的是這樣的打算。
韓清倒不奢望對方會帶自己去什麼好一點的隱蔽居所,畢竟謝昀飛就算願意帶,她自己恐怕也不敢去。
畢竟和這個小惡魔兩個人待在同一個房間裡這種事,光是想想就讓她感覺不寒而慄。
謝昀飛再次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韓清的問題,只自顧自地閉上雙眼,似乎開始調息起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不去酒店開個房間住下好了。」韓清沉吟了半晌,開口道。
謝昀飛的神色變得有些詭異。
「開兩個房,開兩個房。」韓清趕緊將重點強調了一遍,隨即補充問了一句:「我出錢,行嗎?對了你身份證帶了嗎?」
謝昀飛:……
頓了半晌,謝昀飛冷冷地開口:「沒有這種東西。」
「你居然連身份證也沒有?」韓清有些驚訝,隨即她沉吟了半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可就有點難辦了。」
……
也不知道謝昀飛究竟把自己帶到了個什麼地方,周圍的地形韓清並不太熟悉,七拐八拐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酒店,剛一看到酒店那明晃晃的招牌,韓清便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