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根本就說不通啊!
「不……」韓清搖了搖頭,表情看起來有些古怪。
「如果是喪屍的話,那可就好辦得多了。」
對方思維邏輯,行動能力都十分正常,和一個普通的人類並沒有什麼兩樣,這才是最為可怕的地方。
在一座喪屍遍野的城堡里,一個孤零零的女孩被困在牢獄中,絕望地等待著愛人的解救……
「等等,你剛才說亞當眼熟?到底是什麼眼熟?」韓清忽然轉過頭來,一把抓住了身旁那個面容妖冶的俊美男孩,神色有些焦急地開口問到。
「嗯~你猜猜看?」男孩倒是不急不惱,他神色十分悠閒地看了韓清一眼,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這個人怎麼回事?都這種關鍵時候了,居然還有閒心開這種玩笑?
韓清的動作一愣,臉上的表情頓時隨之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你難道不怕死?」她放緩了語氣,表情平和地開口:「完不成任務大家都會死在這輛列車上——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喜歡那種死法,比起一刀砍掉腦袋這種輕鬆的方式,列車的死亡懲罰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殘酷的死法之一。」
話音剛落,一旁的江秋池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她表情有些不安地看了那個少年一眼,目光之中隱隱也透露出幾分焦慮之色。
「沒有人不怕死。」少年淡淡地開口:「不過在死亡面前,無論什麼樣的死法也並沒有太大區別。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和我們一起完成任務,你就不用死了。我們的隊友都很強的。」江秋池在一旁開口道。她凝視著這個少年,語氣認真無比,看起來態度誠懇極了。
「不,我和你們不一樣。」少年說罷,嘴角再次微微上揚。
他的目光在身前的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面容上露出幾分耐人尋味的笑意:「各位還有大好前程,有異能傍身。而我不同,我是一個將死之人。」
「早死或者晚死,砍頭或者被喪屍吃掉,對於我來講,都是一樣的。」少年說罷,聳了聳肩。
說完,他甚至看了不遠處的謝昀飛一眼,雙眸之中透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韓清的表情一瞬間愣在臉上,她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將死之人?
……是了。
腦海中飛速地回放著這次踏上列車之後所見到的種種場景,這個少年從最開始出現的那一刻便一臉悠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模樣,絲毫沒有因為各種詭異事件而感到有任何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