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身旁的謝昀飛一眼,韓清面無表情地開口:「有事?」
雖然說內心有幾分意外,不過韓清還是將這些雜亂的情緒給強壓在了心底,絲毫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轉性了。」謝昀飛冷笑了一聲,他的目光幽寒,直直地落在韓清身上:「什麼意思,劃清界限?」
言下之意,是在對韓清故意和二人保持距離感到有些不滿。
韓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保持距離又不是她主動在做的事。剛從這輛列車上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二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對勁了。
怎麼現在反倒跑過來質問起自己來了?就准他們自己不把自己當自己人,要不要這麼雙標?
「咱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你也看到了。指不定我什麼時候就又爆發一次,到時候要是一不小心把誰弄傷那可就說不好了,刀劍無情。」韓清淡淡地開口:
「更何況,基因聯動已經解除了,我們互相之間已經沒有了掣肘關係。也就不再是隊友了。我想……也就沒必要再維持那些虛假的關係了吧?」
說罷,韓清勾起嘴角,面色十分平靜地沖謝昀飛笑了笑,禮節十分到位的樣子。
謝昀飛沒有說話。
他眯起眼,目光從韓清臉上的笑容上掃過,很明顯臉色隨著她的笑容而黑了一圈。
「呵,騙子。」他忽然開口。
「我騙你什麼了?」韓清一下來勁了:「你自己說說看,咱們這情況適合做隊友?你砍我腦袋我捅你胸口的關係。剛剛才你死我活地幹了一仗,現在還來說什麼隊友,怕不是瘋了吧?」
「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我就從來沒把你當隊友過。能夠活得下來是我的本事,能砍我的腦袋也是你的能耐。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當然硬要犯那也無所謂,手下見真章。就沒必要再裝模作樣地扮什麼隊友了,咱倆心裡明白著呢,沒必要。」
韓清說的是實話。
一路上謝昀飛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她此刻所說的想法,她本以為這早已是大家心中約定俗成的事情,沒想到如今卻會被追著擺到明面上來講。
甚至在中途過程中,她曾經好幾次被謝昀飛所奚落嘲諷,對方可是身體力行地在教育她在對待這樣的事情上要殺伐果斷,冷酷無情。
怎麼,現如今居然跑過來質問起自己來了。
這不像是謝昀飛的做法。
打過那麼一場激烈的架之後,她本來以為二人之間應該是互不搭理狗見羊一般死掐的關係。
就算是對方來問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究竟是什麼東西觸發了她變身,變身最多可以持續多久,韓清都不會感到意外。獲取情報是一件非常情理之中的事情。
然而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心情來跟自己說這個。
她上下打量了謝昀飛一眼,仿佛在看什麼怪物一般。
「利用完了就想跑?呵呵,你想得倒美。」對方忽然開口,他的雙瞳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溫度。
沖韓清冷笑了一聲後,謝昀飛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