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魚看著他那綢緞般的黑色長髮,有些想摸,忍了忍到底沒有動手,但或許是因為那視線太過專注了,惹得琦鼓著臉咀嚼著食物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繼續吃了。
那邊,恪很快的,就把那些傢伙們都給拖出去了。
之前部落附近的地都給開墾出來了,稍微遠點本來也要開墾的,但是那邊的難度比較高,地里全是又硬又沒什麼用處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產生的,當時挖了一點,秦小魚覺得太耗費時間了,就停了下來,讓戰士們先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部落里的小幼崽們都在邁著小短腿幹活著,成年戰士們就更不用說了,幾乎都要榨乾了吃飯的力氣了,當然,這麼幹下來,總有人時不時的能夠突破極限。
這時候天色剛剛亮沒多久,恪從族長的房子裡出來後,就把戰士們給叫上了。
他知道秦小魚並不是說他們不該幹這件事,而是不該這麼幹,做錯了事情,自然是要懲罰的,畢竟這回算是他們走運,沒付出傷亡的代價,以後就不一定了。
一行十幾人戰士跟著恪出部落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了地方之後,這才集體懵逼,一雙雙圓圓的虎眼看向了恪。
這塊地,他們知道。
恪沉默地看了眼他們,想要說話,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嘆息道:「幹活吧。」
反正跑不掉了。
戰士們難以置信的看著恪。
恪說道:「別想了,自己幹的事情,現在,你們懂的。」
隊伍中,那個剛剛成年沒多久的小戰士聽了這話,露出痛苦的神色,好想大聲嚎一場。
當初是輪到他的,好不容易沒幹了,這回兜兜轉轉又回到他們身上了。
恪一臉滄桑的表情,他伸出手,緩緩拍了拍戰士的肩膀,「別想了,就算你哭得好大聲,魚也是聽不到的。」
戰士一聽這話,還沒出口的嚎啕之聲立馬咽了下去。
大家默默的看了眼這塊地,都知道跑不掉,只能幹活了。
也不知道當初的族人們到底在這裡幹什麼了,這塊地又硬又不好開墾,而且還特別受那奇怪的小魔蟲喜歡,全躲在地下面。
「嗷,這回我真的知道錯了。」
「為什麼要把這麼一大片地弄成這樣,爪子好痛痛啊……」
「嗷嗷嗷啊,我以後再也不亂來了。」
「真的知道錯了……」
恪抹了把臉,聽著戰士們的慘叫,繼續快速揮舞著爪爪,突然的,咔的一聲,他老成持重的臉頓時就僵硬住了。
好、好疼!
在賣力幹了一天之後,恪等人回去的時候已經累得筋疲力竭,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若不是還想著回去吃晚飯,都要直接癱軟在這荒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