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苗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
走到門邊,看兩人。
林莉正說得性起,細瘦手臂在空中來回的揮舞著。
似乎眼前就站著翟光年本人。
而她則要教訓一般。
「苗苗,你醒了,」林捷最先發現林苗,忙招手,「快叫人。」
林苗慢吞吞的走到跟前叫了聲小姨。
「苗苗,你醒得正好,我還想說你。」
林莉嗯了聲,轉動身體,變動方向。
「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
林苗挑眉。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家似乎有幾年沒跟他們碰面了。
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得多本事,有需要她教訓的地方。
「人家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林莉伸出修剪出尖尖弧度的手指,「你可到好,生把自己家拆了個零碎。」
林苗眯了眯眼。
「所以,小姨的意思是,我們被打也要生忍著?」
林莉張了張嘴,道:「誰讓你忍著了?」
「你沒長手,還是你媽沒長手?」
「不會打回去?」
林苗譏諷的翹起嘴角,「小姨怕不是忘了,我爸可是打小練過的,幾個男人都未必是他對手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和她媽兩個要是跟他動手,就是找死。
林莉不傻。
甚至可以說是機靈無比。
自然聽出林苗的潛台詞。
她登時嗆了下,瞪眼,「你這孩子,跟誰學的?這麼沒有禮貌?」
林苗抿起嘴,暗自腹誹。
怎麼叫懂禮貌?
聽她信口胡說的訓斥,唯唯諾諾的跟從,就是禮貌?
不打到她身上,不知道疼。
站著說話不腰疼,說得就是她。
林捷見場面僵了,趕緊打圓場。
「好了,都多少說兩句。」
「二姐,你就慣孩子吧。」
聽到林捷出聲,林莉立時找到出氣口。
林捷看了眼女兒,道:「苗苗傷還沒好,燒也才剛退呢。」
林莉翻著微腫的單眼皮,冷哼一聲。
「這要是丹丹,我肯定饒不了她。」
林苗挑眉。
林莉翻了眼皮,見林捷無動於衷,頓時氣了起來。
「合著我著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她騰的從沙發上起來,一擰腰。
「我走了。」
她邁步,就往外沖。
「這都幾點了,你要去哪兒?」
林捷趕忙攔下她,道:「你看你,還跟個孩子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