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放著十來個黑黢黢的凍梨。
余芳咽了口唾沫,扶著林健的手起來。
「媽,你慢慢吃,我回屋了。」
她這會兒吃什麼都得小心。
凍梨太涼,她根本就吃不了。
韓春妮唔了聲,把盆擺到桌上。
林健扶著余芳回屋。
「你不是沒去給丹丹開家長會吧?」
余芳了解林健。
只看他神情就明白了。
林健點頭,一臉苦色。
「她那成績,實在是,」他嘖了聲,「跟苗苗差得真是太遠了。」
「而且苗苗不是還有跳級那事,我尋思跟董老師好好問問。」
余芳淺笑。
不論他如何辯解,最終結果都一樣。
那就是劉丹的家長會,他缺席了。
「四姐這兩天就過來,你要怎麼說?」
「能怎麼說?」
林健莫名。
「丹丹臉上的傷,還有她那學習。」
「那傷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嗎?」
「過兩年,她再大一大,應該看不大出來了。」
「至於學習,我是盡力了。」
「苗苗還沒人管呢,還不是考全年級第一?」
「相比苗苗,她已經夠好了。」
林健自問對兩個侄女都是一碗水端平。
至於好壞,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余芳笑了笑。
理確實是這麼個理。
但只怕人家不是那麼想的。
沒過半月,林莉和劉勇向單位告假,趕了過來。
一見面,林莉就看到劉丹臉上的傷。
「這怎麼弄得?」
林莉尖著嗓子質問。
劉丹眼淚在眼眶打轉,抱著林莉嚎啕大哭。
林莉心疼的不行,頓時沒好氣的瞟余芳。
這家裡除開這麼個外姓,其他都是丹丹親人。
要說欺負,也就只有她了。
余芳瞟見,心裡冷笑,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自己不小心,磕破了,」韓春妮走過來,皺起眉頭。
「媽,」林莉托著女兒的臉,「丹丹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能摔成這樣?」
「不是被誰打的吧?」
她看劉丹,「丹丹,跟媽媽說實話,誰打你了?」
這話言外之意已十分明顯。
余芳扶著沙發扶手起來。
「四姐,這家裡沒外人,你要說什麼就直說。」
「我怎麼了?」
林莉瞪眼。
「我姑娘傷成這樣,我問一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