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深得他心,更是勾起他昔日的回憶。
「您當年也幹過這個?」
「何止幹過,」羅老笑,「那會兒我每天要磨出幾百個人吃的,人手不夠,推磨掃豆壓面,里里外外就我一人。」
「呦,那您可厲害了,」老闆動容。
這磨可是不輕,只推著就要耗費不少力氣。
且早年糧食緊張,都是把豆子磨成粉,炒熟了當飯吃的。
那一系列下來,可遠比添水磨豆子要累的多。
「也就還行吧,」羅老很是自得的笑。
林苗忍不住抿嘴,壓住笑意。
老闆也跟著呵呵的笑,見幾人都看著他,便道:「光顧著說話都忘了問,您幾個要吃什麼?」
「我想吃豆花,甜的。」
「鹹的。」
羅晏淡聲道。
老闆呵呵應,看羅老。
「給我也來碗,要鹹的,」羅老道。
「一樣。」
特助淡聲道。
在外吃飯,他必須確保食物的安全性。
「得,」老闆樂呵呵去準備。
沒多會兒,端來四碗豆花。加上四碟以豆子醃製的小菜。
羅老夾了點榆錢拌豆。
一入口,眉毛頓時挑起。
他細細咀嚼,昔日與兄弟並肩而戰的情景在眼前浮現。
那時因為天旱,地都被烤得裂開,放眼大地,連點綠色都沒有,更別提糧食。
沒法子,他們只能啃皮帶樹皮。
虧得他藉助的那家大嫂,春天醃下一罈子榆錢,讓他們艱難的歲月里,有了一點難得的期盼。
特助趁羅老沒留意,舀了一點他碗裡的豆花。
嘗過沒有異樣才埋頭吃自己的。
羅晏則是見林苗轉眼吃了大半碗豆花,還沒有半點孕吐反應,不由微微勾唇。
待到吃完,他又打包了兩份。
出來小鋪,羅老意猶未盡的摸了摸肚子。
特助轉頭看清牌匾,將這裡記下。
回到家裡,林苗懶洋洋的回去睡覺。
羅老叫住羅晏,「你小子,下次不許了啊。」
為了帶老婆出門,竟然連親爺爺也誆。
羅晏呵呵的笑。
這麼簡單的伎倆,也沒想過瞞過他。
能配合,想來也是想苗苗高興。
回去屋裡,林苗已經刷好了牙,換上寬鬆衣服,正懶懶的擁著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