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晏有些感嘆。
這種事,要是遇上程東,便是不能把人都拿下,也起碼讓他掉塊肉。
然而,他們卻任由人家大搖大擺的走了。
「人沒事就好,」林苗卻很知足。
雙方暗地裡交手不是一回兩回。
在林苗的心裡,那就是一夥沒什麼道德底線的玩意兒,對他們來說特別殘忍的事,與他們可能就像遊戲。
所以林苗的要求極低。
當然,這也是在他們沒有能力要求太高的時候。
如果他們真有碾壓對方的能力。
那林苗一定支持羅晏,爆錘爆錘再爆錘,直到打得他們再不敢有丁點壞心眼為止。
羅晏可有可無的點了下頭,臉上划過一絲心不在焉。
「怎麼了,還有別的,」林苗瞧見,立馬追問。
羅晏趕忙搖頭,笑了笑。
「沒,就是覺得跟前的人好像有點靠不住。」
「我擔心你和兒子他們。」
「沒事,」林苗笑,「他們也就是打咱們個猝不及防。」
「且他們心虛著呢。」
「不然也不會只半夜悄摸過來了。」
羅晏勉強笑了笑,心裡依舊十分擔心。
因著變故,兩口子一夜都沒睡好。
早上起來,兩人臉上都掛著黑眼圈。
收拾齊整,兩人對望一眼,都有些無奈。
「不管了,先過年,」林苗帶這些混勁說道。
羅晏一笑。
滕強玩這把戲,不就是不想讓他們過好年嗎?
既然如此,那他們偏要過好。
還要過得熱鬧。
讓他聽在耳力,氣在心裡。
兩人重整精神,羅晏去主屋。
他擔心羅父記掛昨晚的事,特特尋他說明昨晚情況。
林苗這是幫著三小隻換上新衣。
吃了早飯,林苗和張媽便去廚房幫忙。
待到中午時,衛寧回來。
見幾人坐在廳里說得熱鬧,便想轉回屋裡。
羅晏瞧見他,便大步流星的過來。
「人是從隔壁巷子翻過來的,我查過了,正對著咱們的哪個院租出去了。」
「不過承租的那個沒留下訊息。」
羅晏臉色微沉。
衛寧有些不再在的別開頭。
這事說起來,是他們的責任。
只顧著小院,卻忽略了周遭,結果被人鑽了空子。
「我已經找人去查了,估計晚點就會有結果。」
「沒用,」羅晏淡聲道:「找熟悉的人畫下那人樣貌。」
「要越細越好。」
「已經畫了,」衛寧蔥兜里摸出張紙來。
上面畫著極為寫實的肖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