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晏心裡有事,便也沒堅持。
待到半夜,等到林苗屋裡頭的燈熄滅了,才去找少年。
少年聽了他的講述,又查看一番,「心蠱入體便會喝乾心頭血才會破殼而出。」
「不過有我的本命蠱鎮著,它不敢往心口上去,只能在周圍轉悠。」
「身體裡受傷,自然會有些症狀。」
「你要是擔心就吃點消炎的。」
「起碼可以保證患處不會引起其他事情來。」
羅晏眉頭緊皺。
這種明知道身體裡有蟲子,卻又沒有什麼辦法的感覺實在太差了。
不過他自制力極好,即便心裡不舒坦,面上卻也不顯露。
他往自己房間裡去,少年在旁邊緊隨。
羅晏斜眼看他。
少年咧嘴一笑,往關押房去。
羅晏看他一瞬,便好似什麼也不知道的走了。
隔天一早,負責看守關押房的人來找羅晏。
「老闆,您想法讓那小子悠著點,一折騰就是大半夜,可別把人折騰死了,倒是可就白抓回來了。「
「沒事,他有分寸,」被無端硬塞了個蠱蟲進身體裡,羅晏沒生劈了她已經是手下留情。
又如何會管少年如何?
告狀無果,那人只得提著心,吊著膽的盯著關押房。
少年好似半點不知道的,一天三遍的進出關押房。
知道某天,負責那裡的人來報,女人已經許久都沒喝水了。
羅晏這才叫住打算再過去的少年,「差不都行了,真死了,你對你爺爺也沒法交代。」
少年眯了眯眼,不太想停。
不過想著自己接下來的打算,總不好這麼早就得罪未來師姐的男人。
且經過幾天,屋子裡頭的氣味也實在不好。
想著來日方長,少年好脾氣的走了。
羅晏晃悠去關押房,瞄了眼,見女人正遲緩的爬到欄杆邊上。
因為蠱蟲的關係,沒有人敢靠近她半步。
她自己又被關在籠子裡,有些東西便沒有辦法置辦得太過齊整。
瞧著她好似牲畜一般的活著,羅晏轉開頭走了。
隔天清早,羅晏接到消息,族長已經甦醒。
不過此時身體太弱,必須時刻監控,不能過來這邊。
少年得知,露出舒心的笑。
他帶著人,轉頭直奔女人所在的關押之所。
一進去,女人便盯了過來。
見是少年,她臉頰幾不可見的鬆了下。
少年只站在門口,厭惡的掩著鼻子。
身後,兩個身穿防護服的那人,手持針管走了進來。
「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