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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妻子天音的攙扶下跪坐在墊子上,太宰治將他磕絆的動作還有僵硬的腿腳關節看在眼中,就連屈肘都艱難得像沒塗抹潤滑油的生鏽軸承機器。

太宰治看他行了土下座的大禮,嶙峋的胸骨隔三四層布料幾乎貼在榻榻米上:「我,產屋敷一族向您致歉。」

「道什麼歉啊。」他實在覺得有意思,來產屋敷的宅院後為了應景,太宰換上了寬鬆的鼠尾色和服,這是種介乎於灰與綠之間的微妙色彩,配合浴衣寬大的能被風洞穿的袖口,只能讓人聯想到夏季涼爽的夜晚。

他或許覺得產屋敷的話挺有意思,可自上而下睥睨的眼神又實在不屬於人類,世代與神官家系通婚的產屋敷家不可能不相信神明,更不要說祖上還出了肆虐人間千百年的惡鬼。

[我在被神明注視著。]

「為您的死亡。」產屋敷說,「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太宰牽起嘴角邊的皮肉,面孔定格於似笑非笑:「從來不會有人為我的死亡道歉,我猜咱們還會相處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會有深入了解我的機會。」

「我渴望死亡。」這句話充分展露他與無慘截然相反的生存意志,「要說有什麼事我不喜歡的,首當其衝的可能是閉上眼睛又會醒來這件事。」

「不過。」他咬長尾音進行了生動的轉折,「以我現在所知,只要鬼舞辻無慘一日不死,我也就無法迎來暫時的休憩,某種意義上來講,我與他的生命並不是兩條無限延伸的平行線,線條與線條之間存在一點交集處。對你們來說,交點引發的海嘯般連鎖反應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無慘的死亡。」

產屋敷的呼吸變得沉重。

「應該怎麼解釋我到達此世間的意義?」他想到了有意思的事兒,笑意的弧度終於變得兒有些真切,可眼神分明是戲謔的,仿佛看了一場演員們精心安排的滑稽戲。

「包括你在內的許多人都會產生相同的想法。」他說。

「我是為了殺死鬼舞辻無慘而降臨於世的。」

……

「太惡趣味了。」達文西親給自己倒了杯咖啡,伴隨與太宰治的通訊力恢復,特異點修復成功成了板上釘釘的事,而他們這些科研工作者,只需要面對龐大的數據,進行枯燥而複雜的推衍活動,為他定位出第二聖杯的所在地。

她呷口苦澀的深棕色溶液,92攝氏度的熱水配合經過高壓沖刷的微小研磨咖啡粒,來自義大利文藝復興時代的天才無比鍾愛20g咖啡粉沖泡出的帶勁口感。

「其實他說的也沒有錯。」梅林說,「維持無慘長壽的根源力量是聖杯,一旦脫離了聖杯他就會化成齏粉,從這角度來看,太宰說得可沒錯。」

達文西親嘆了口氣,讓身體陷入軟綿綿的椅背中:「堅信人文主義思想的天才我真不能接受這種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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