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士兵及時表態就能夠躲過一劫,被打散編入其它隊伍中。
這個部隊的番號,就此消失。
傳說,那時候割據地血流成河。
傳說,從那以後,沒有人再敢和東子任做對,他在當地威望高漲。
傳說,那裡的其它幾位將軍,在這件事過後,對東子任更是俯首帖耳。
只是傳說,但盛血蓮看著這一卷卷的宗卷,忽然有一絲感到了東子任的可怕。
這是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了,他繼續往下看。
看到的內容卻讓其十分的驚訝。
現任領導人對東子任的強硬手段非常讚賞,但覺得他還不夠完全的強硬。
現任領導人要求東子任要更加殘酷的對待敵人,要求他將所有的人全部清洗一遍,就好像在馬國那樣。每一個組織內的人,都要被嚴肅的清洗,才能夠保證隊伍的絕對純潔。
要求他,至少殺掉三分之一的人,否則,就是對敵人的妥協。
在看到這裡的時候,盛血蓮心中一緊,他不由的開始揣摩,東子任到底會不會再次大開殺戒。
他尤記得當時初見,東子任伸出的那雙手,乾淨,白皙,不事生產,也決沒有血腥的手。
那現在呢?在經歷了四處轉戰,在艱難困苦之中,建立起割據地之後呢?
他的手依舊乾淨嗎?
他的手已經有了血腥,他會介意,這種血腥味更重一些,更深一些嗎?
盛血蓮甚至不太敢翻開東子任的回答。
他害怕東子任回答“是”,那麼,東子任就是一個天生殺人魔,他不配他這麼多天,心心念念,特地從馬國跑回來。
他更害怕東子任回答“否”,東子任不執行高層的命令,等待他的會是什麼,顯而易見。他一定會被嚴肅對待的。
盛血蓮深深的吸了口氣,翻開了宗卷。
東子任回答“否”,他說:你們做的是錯的,我們的人,大部分是好的,我不會執行這個淨化的命令,我們的隊伍,也經不起這麼整。
盛血蓮鬆了口氣,接下來,他就看到宗卷記錄——東子任果然被嚴肅處理了,有人甚至建議將其開除黨籍。
最終東子任終究沒有被開除,原因很簡單,他是創始人之一,現在在組織內的那十二個創始人,只剩下兩個了。一個在馬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一個還要被開除,影響不好。
東子任被安排了個閒職,不得再插手高層事物,甚至連他自己打下來的割據地的事情,都不能夠再插手。
而被這樣判決的原因,也給了一個合適的帽子扣上——心慈手軟,對敵人不堅決,是反派。
盛血蓮忽然笑了起來,東子任竟然會被扣上心慈手軟的罪名,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會心慈手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