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留音惊呆了。
他低头瞧着自己的腰,松松散散的白衣随风飘舞,本该在他身上的腰带此时正在燕不竞的手里晃悠着。他气的当下便使了大招,同学的脸色霎时便变了。
老师瞧见了也是冷汗刷的下来。
最后,还是章台书院的校长出面,将那一招生生给压了下去。
燕不竞倒是无所谓俩人一组,就是玉留音在闹别扭。玉留音咬着下唇站在那死死盯着他。他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几乎把半个章台书院都拆了,但校长也是个硬骨头,拂袖而去,丢下一句:你俩愿意得组,不愿也得组,要想进我章台书院的大门,就给我好好完成任务回来。
简而言之,不愿意?那走人吧。
燕不竞一挑眉,当先朝轮回台走去。
路过玉留音身边,客客气气的将他腰带搭在他肩上:这腰带不错,谢了兄台。
玉留音手里的剑捏的咯吱响,被燕不竞气的险些吐血。
这梁子啊,算是结下了。
可没想到燕不竞是个没脸没皮的,当天跳轮回台就把他鞋子给脱了,玉留音下落之时看着自己光着袜子的脚,一脚踹了下去。
燕不竞使坏,他故意的。
笑的打跌,一边躲着他一边下坠。直到两人下落到人间后顺着草地一路滚下山坡,玉留音光着一只脚骑在他身上拳头紧跟着就招呼了过来。燕不竞惊的腿一拱,那腿刚好在玉留音腿间,这么一下可打到了小小玉留音,他疼的弯着腰半天缓不过来劲。
见他脸色都变了,燕不竞也吓了一跳。
忙道:我踢着你哪儿了?我给你揉揉,你别怕别怕,我自小学过的,我这双手可厉害着。
玉留音双眼通红:滚。
燕不竞不依,他真担心着,玉留音那脸色卡白。
我错了错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别蜷着了,我给你揉揉呀!
玉留音狠狠地一脚踹在他肩头,燕不竞又滚了好几圈。
他插着腰,头上沾着草叶子: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给你揉你都不愿,我不揉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扭头便走,玉留音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到了人间,沾了尘世的香火气,就没那么仙儿了。
该饿肚子的时候就饿肚子。
纵使玉留音多么厉害,在这小小年纪都逃不过肚子饿这回事儿。
咕噜噜,这肚子叫的响亮,他揉着。
这时,身后伸来一只烤山鸡,被树枝串着。玉留音双眼一亮,咽了口口水,但一回头,就见着那张嬉皮笑脸的人。
他扭头就走。
喂喂喂。燕不竞赶紧追上来,我特意给你烤的,特别好吃!我烤的山鸡比轻白衣不相上下呢。
玉留音不听,继续走。
咕噜噜咕噜噜
走得越快肚子叫的越狠,燕不竞强忍着笑:你若不吃,我可就吃完了哦?这天上地下唯一一次由我燕不竞亲手烤的山鸡可就要没了哦!你不吃?真不吃?那我吃只见玉留音一把夺过烤山鸡,瞪了燕不竞一眼,走去河边了。
燕不竞插着腰,得意洋洋。
看吧,还是我的烤山鸡有魅力。
燕不竞就没见过吃东西那么斯文的人。他看玉留音进食看入了神。
你如此盯着我作甚。玉留音瞪着他。
没,就是觉得你吃东西也这么好看。燕不竞实话实说。
然而这一句险些噎着玉留音。
他耳廓红了些:神经病。
要想在人间潇洒,得有银子。奈何章台书院虽然让他们俩人一组,却只给了一个人的银钱。导致二人站在屋子前大眼瞪小眼,望着那里头一张床,默然无语。
燕不竞先进了门:大公子,省着点儿钱花吧,本来这钱就没给我们多少,要是像你那样花估计不出三天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玉留音清楚,可,可就是不乐意跟他待一间房。
燕不竞哎哟一声躺在床上滚了滚,滚去了里边,拍了拍身边道:位置给你留好了,累了就躺着歇歇,咱们下午还得去办事儿呢。
那天下午玉留音死活不上床,在外头练剑练了一中午,燕不竞在里头睡了个爽。
他起来的时候浑身轻松,而玉留音则气喘吁吁。
下午两个人又出去探查了一下午,到了半夜才回来。
燕不竞简单梳洗下上了床,玉留音非要洗澡。嫌弃的在两人中间用枕头隔了到线。
你若敢越过这道线,我便杀了你。
哟,玉家的小公子脾气这么大呢?燕不竞双手垫在脑袋下面笑着道,行行,我不越,不越。
结果第二日,当玉留音睁眼时,便见了鬼似的怒吼一声:燕不竞!!!
燕不竞迷迷糊糊睁眼,还带着鼻音恩了一声,恩完也不知身在何处,又往暖和的地方钻了钻。手还不客气的圈的更紧。
玉留音瞧着自己的腰被这厮不要脸的抱着更加紧,整个脸都埋进自己怀里了,气的一掌把他推开。
燕不竞一下撞着墙,彻底醒了。
他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玉留音怒不可遏:你无耻,你下流!
燕不竞:?
哈?他可真是愿望,一脸懵然,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又怎的你了?
玉留音召来剑,指着他:我昨晚便警告过你,你若越过那线,我便杀了你。
燕不竞看着剑尖彻底醒了。
可是他指了指床,玉留音,越线的好像是你吧?
玉留音一怔,低头去瞧,却见自己早就越过了那道线,跑到了燕不竞这边来。
他登时脸便红了,手足无措般赶紧退回线外,耳朵脖子红了个透。
燕不竞笑了一声,他从床上站起来,准备跨过玉留音下床。跨了一半,脚也不迈了,猛地跪压在玉留音身上。
二人你瞪我我瞪你,玉留音被他突然这动作弄的一懵。
剑尖倏地对着燕不竞:滚。
啧啧啧。燕不竞指尖抵着剑,撇开了点,笑道:你怕什么呀玉小公子,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睡在一张床上能把你吃了还是怎么的。或者你其实是个黄花大闺女?
玉留音怒瞪着他。
燕不竞视线朝下走,猛地出手,一把握住了不该握的东西。
咦,是男人啊。他还拍了拍手,我当是个姑娘呢,既然是个爷们儿就别扭捏,睡一张床又不会少一寸肉。他下床,走出房门外。
等没个影儿了,玉留音都跟呆滞了似的还保持着双肘曲起上半身的模样。脸上仿佛是那沸腾了的水一般,一层一层涌上褪不去的红。
良久,客房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燕!不!竞!
正下楼的燕不竞拔腿就跑,头也不回。
只留下一串笑着的余音:你也不小,羞个屁呀,摸摸怕甚!
作者有话要说:
我轮空两周了太难受了,我是靠着毅力在更新啊。
哎。
这篇文不长的,宝宝们不要养肥啊,不然收益不够我真的就一直轮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