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竞:送他去万年寒潭地底,永世不得越出寒潭一步。
焚尘点头带人离开,下方魔人轰然一片。
这,宫主就这样被带走了?
他们再痴痴的看着燕不竞,而燕不竞早已经与玉留音并肩离开。
下面人你望我我望你,全然不知所措。
一个领头人没了可怎么是好,这里是魔域啊。
走的远了,玉留音欲言又止。
燕不竞知道他想说什么,偏偏不告诉。
我累了,等我吃饱睡好养精蓄锐,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再慢慢说给你听。至于魔域那些人,你也不用担心,早就有人盯着宫主的位子了,不会乱。我定不会给你添麻烦,另外。他执起玉留音的手,冰凉入骨,玉留音往回缩了缩,被燕不竞一把抓住。
他笑道:玉哥哥,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
玉留音瞧着他,透过那双眼睛也不知望去了哪里。
他只是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无法言喻。
然而,反抓住燕不竞的那只手悄无声息的透露了他的想法,即使不善言辞,也在无言中将欢喜表露的清清楚楚。
我们回燕归山吧。燕不竞道,我们远离纷扰,不再管那些事了,以后潇洒人间。我带你去人间玩,玩个够,玩个爽,你觉得如何?
玉留音:好。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他轻快的走在路上,也很久很久,没见他真心欢喜的笑过。
好在老天待他们不薄,哪怕数百年,也等来了良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结局啦,抱歉来晚了点。这本完结后会写《腹黑同桌的千层套路》,并且已经在存稿了。
第45章 执一人手走天涯【结局】
再来燕归山, 心境已然不同。
前程往事暮暮朝朝,如白驹过隙繁花刹那,陌生的让燕不竞以为那似乎都是些不真实的虚幻之物。
直到看见玉留音, 才觉得脚踩在实地上, 心口满了些。
三百多年, 玉留音好似变了, 又好似没变。他喂养心头血诸此百年的景象还在燕不竞脑海中缭绕。有些酸涩亦有些甜。
魔域闹哄哄一片,九重天其他仙家也仿佛是个无头苍蝇似的嗡嗡嗡的满九重天乱窜。
想找玉留音又上不来这燕归山, 闹到后来直到福临对不竞的知遇之恩,便纷纷去寻他。福临被吵的脑袋都要开了瓢,到处躲,也躲不开那些无孔不入的苍蝇们。只好被予以大任来寻燕不竞,想通过燕不竞找到玉留音。
然, 燕不竞刚准备见人时被玉留音喊住。
别去。
燕不竞怔愣:为何?
从今日起,这座燕归山不再有主人, 我带你离开。
只一句话,燕不竞恍然大悟。
魔域出的事不足一日便会传到世界各地,九重天将会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地方,试问, 若这些神仙们知道燕不竞回来了, 还重生成了不竞,跟他们打闹了许多年,最后拜师玉留音会是什么感觉?
难道真当昔日情义能做饭吃?
非也。
到时候定然多的是人拿着刀枪棍棒要来抢燕不竞的首级。
想至此,燕不竞的眼神暗了暗。
最好的方法就是大隐隐于市, 去江湖四方, 游历人间。
与我一同,你愿意吗?玉留音问这话时, 难得透露出一点小心翼翼。
他可以在天下面前唯我独尊,却独独在燕不竞面前有不寻常的紧张感。
燕不竞看了眼外头的白云涛涛,索性坐在地上,撑着脸颊扭头看他。
玉留音呀,你这话问的。难道不是应该绑也得将我绑去么?他笑眸莹莹,斑点阳光落了满身。
屋外的桃花已是红了一年又一年,燕归山亮了三百多年的长明灯不论黑夜白天皆生生不息。
这整座山头与主人一同等着谁人等了三百多年,仿佛这一昔归来,让所有人都鲜活起来了似的。
与他那笑容一道,明亮了玉留音的一片天色。
燕不竞朝他伸出手:拉我起来。
玉留音走去。
握住手指的那一刹那,燕不竞使坏的将他往怀中一拉,嘴里还故意哎哟了一声。
玉留音刚想问他怎么了,整个人就被扯了过去。
三两下翻转,白衣撒了一地。
燕不竞压着他笑的胸口闷声震着。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燕不竞一边笑一边道:我好好的,哪里都好。
可是笑着笑着,他就望着玉留音不动了。
想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才发现腰已经被他牢牢箍住。他眼瞳微微睁大:玉名字尚未完全喊出,天旋地转之后和玉留音全然换了个方向。
他怔怔的被压在地上,望着气息乱了几分的玉留音。
玉留音耳尖通红,毕竟脸皮薄,才刚有了点非分之想的心思,就全部表现出来了。
这么一看燕不竞就懂了,他扑哧一声笑的直颤。
故意道:你想亲我呀?
不说还好,一说玉留音的脖子梗都红遍,他赶忙放了燕不竞扭头就走到书案旁,坐下看他的书。
燕不竞跟了过去,一路笑的合不拢嘴。
玉留音这浑身燥红的模样简直难得一见,燕不竞怎么会错过这般好机会。
等玉留音坐下后,他也凑了过去,坐在桌案前与他面对面。
嘴里还念叨个没完。
你怎么能走了呢,你就不应该放过我,要知道本魔主也是难得一次被人压着亲呀。错了这座山就没这座庙了,你知不知道你放弃了什么,我的嘴是什么人都能亲的吗?没看出来我都做好准备了等着你亲的?你不行呀玉留音。
身为一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最不能听得什么那必然是:你不行。
燕不竞像个蚊子般在玉留音耳边一直哼唧。
时不时的逗弄,嘲笑。
玉留音不擅长与人亲近,他是想和燕不竞挨的近些,但是,他紧张。
再加上燕不竞这么没皮没脸的几分笑话,将他小心思通通戳穿,他更不愿意了。
堂堂天上地下第一人,被捉弄的躲藏不及。
燕不竞就是个人来疯,闹的越狠他越开心,话还说个没完了。
下次你要想亲我,你就跟我说,我保证站着不动给你亲。可别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还得先红个脸,若是你不行,那就换我,我来。我定亲的你走不动道。
燕不竞一贯没脸没皮,说什么都大胆肆意。
玉留音忍了又忍。
他强装镇定的纸笔写着什么,燕不竞就趴在案桌上撑着脸蛋朝他笑着。
但他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玉留音都全当没听到,这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于是,说不动,那就上手吧。
燕不竞起身,玉留音抬头。
玉留音微微蹙眉,想问他做什么去。却见燕不竞忽而朝他一笑,随后弯腰,一阵清新体香倏而传入鼻腔,随即而来的,便是眼前的一片迷茫,与脑海翻江倒海的窒息。
直到口中滑入一条灵巧的舌,搜刮他的一切,玉留音才从僵直中回过神来。
半边身体麻的不知所措,该有反应的地方早就起了。
燕不竞满意的看了一眼,使坏的起身,双手撑着案桌看他,道:学会了吗?
他二人皆是气喘吁吁,眼中春色一片,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燕不竞强装镇定,好似自己老手一般,其实那唇色红的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才过瘾。而玉留音的双眼早已悄悄红了。
正当燕不竞拍拍双手想要溜之大吉时。玉留音漠然一声,道:站住。
燕不竞回首:干什么?
玉留音放下手中毛笔,起身,绕过案桌,走到燕不竞面前。
燕不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