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一晃十年。
「景皚,景言這孩子跑去哪兒了啊?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宮母一臉擔憂。
「搞笑!這是他的事你問我幹嘛?」宮景皚在長條餐桌上翹起了二郎腿。
宮父宮母似乎是一夜暴富,家裡的生活條件也好了不少。
「你們不是一起出門的嗎?問問你怎麼了?他是你哥哥!」宮母的臉上滿是慍色。
「一起出門又不是去一個地方!」宮景皚理所當然道,「況且,我可沒有這種便宜哥哥。整天一副救世主的模樣,噁心得要死!」
宮父聞言立馬拍桌,對著宮景皚就是一頓罵:「把腿放下來!沒大沒小的白養你了!你看你頭髮留那麼長穿得破破爛爛的成什麼樣子?!整天跟個廢物一樣混吃等死!」
「哎對~在你們的眼裡,我就是廢物,他是個天才。他回來晚了就是學業繁忙有正事要辦,我回來晚了就是不務正業只是出去浪。」宮景皚顯然早已習慣了父親的謾罵,忽然想起了什麼,嘲笑道,「其實你們對他那麼好也只是有利可圖吧?畢竟你們現在的生活也是他給的。」
被說中了心事的宮父哪還能忍?當場就叫宮景皚滾。
宮景皚聞言,也不留戀,摔門而出。
下樓時恰巧碰見了上樓的宮景言,看也沒看他一眼,加快了下樓的腳步。
宮景言心知他又耍小性子了,天色已晚,怕他遇到危險,當即追了上去。
「別跟著我,滾!」此刻的宮景皚仿佛一個暴燥症患者。
宮景言無視他的憤怒,柔聲道:「回家吧,我給你做雙皮奶。」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宮景皚就更生氣了。
「你死了我就回去。」他陰測測地說完,轉身跑向公路。
高端住宅區間的公路很少會有車子經過,因為金字塔的上方總是體積最小的部位。
宮景皚純粹是嚇嚇宮景言,別無它意。
他得意地站在公路中央,對著不敢上前的宮景言揚起一抹嘲諷。完全沒有料到身後有一輛大貨車正朝著自己撞來。
宮景言沒有猶豫,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上前推開了他。
醫院裡,急救室的燈依然散發著紅光。
宮父正在走廊上焦急地走來走去,似是難解怨恨,突然將宮景皚一腳踹倒在地。
「孽障!要是你哥哥出了什麼事,我就把你捏死陪葬!」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有一部錢還沒拿到?
宮景皚冷笑,雙眼放空,無視宮父。
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一團黑影正朝著急救室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