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沒去過王府,是她自己不該亂跑,老夫人您別怪旎旎。」閔氏無奈的嘆了口氣,雖是這麼說,可是話中滿滿的委屈。
老夫人一聽這話,哪還能不繼續追問?紀玉檀現在到底是住在侯府,出了什麼事。人家也是算在侯府的頭上。
「玉檀不太出門,你作為表姐,不該照顧一下?」老夫人的手拍著桌子。
照顧紀玉檀?那個在自己眉心紮下魂針的惡毒女人?洛旎旎的嘴角微微一抖,前塵往事歷歷在目,她恨不得把紀玉檀扒皮拆骨。
「非要我說?」抬起頭,洛旎旎已經是原先的少女模樣,天真嬌俏,一副欲言又止。
老夫人氣得抬手指著洛旎旎,「說,一個字不准拉!」
「姑娘,你看把老夫人給急得,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出來啊!」劉媽媽為老夫人順著背,給洛旎旎使著眼色。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玉檀去了哪裡。」說著,洛旎旎看去暈著的紀玉檀,敏銳的發現人眼睫抖了下。
洛旎旎頓了頓,「我和明雯當時在花園裡,到處找尋玉檀,心想著是哪處景色好,她是不是去瞧了?可是找遍花園就是沒找著。」
此時的劉氏已經忘了擦眼淚,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呢?」
「再後來,我就聽見一聲琴音。」洛旎旎裝作回想著,「我記得那是表妹新學的曲子,便順著來處去尋找。最後……」
「最後怎麼了?」老夫人顯然沒了耐心,「趕緊說明白!」
「琴音是從王府大廳里傳來的。」洛旎旎道,她絞著雙手,「我和明雯不能過去,因為那邊是詩會,全是……」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在場的人心裡都是明白的,詩會那邊全是男人!
方才還哭哭啼啼的閔氏,此時哪還有心思去要那所謂的說法?心中也懊惱自己太粗心,只覺得詩會是個好機會,就趕緊讓女兒跟著去,竟是沒提前多叮囑幾句。
「我心裡到底懷疑,若說當眾彈琴的事,堅信玉檀是不會做的,畢竟平時的規矩我倆學的一樣。」既然讓她說,那乾脆就說個徹徹底底。「明雯就去找她的哥哥,要他幫忙去詩會看看。」
閔氏不是想問她為什麼不看好紀玉檀嗎?那就讓她知道,她的好女兒做了什麼!
「我去了湖邊的小亭等候,心想人找著了,就趕緊回來。只一會兒功夫,便聽說大廳出了什麼事,還冒了好大的煙。我害怕,遂跟著眾人跑了……」洛旎旎看去老夫人,眼淚汪汪,「我不該自己跑開的,該留在那裡等著玉檀。」
「哎喲,幸虧姑娘跑開了,真留在那裡,保不准出什麼事。」陳媽媽一副驚魂未定,低首對老夫人道:「姑娘自來就膽小,當時怕是嚇著了。」
聽了陳媽媽的話,老夫人臉色緩和了些,「也不知道忠王府是怎麼了,就出了這麼個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