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她瞪著他,眼中的仇恨全部溢出。
秦尚臨一愣,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那雙眼睛那麼近,怎麼會看錯?她恨他,不加掩飾的厭惡……
仿佛胸口被插了一把利刃,他身形微晃。
「秦大人這是要對我家姑娘做什麼?」翠容上前來用力推開秦尚臨。
高大的男人撞在背後老舊的牆上,乾淨的衣衫瞬間變得狼藉。只是他一雙眼睛迷惑而堅定的看著洛旎旎。
洛旎旎從地上撿起雨傘,「怎麼?是聽說她過得不好,想打我?」
「打你?為何要打你?」秦尚臨的傘跌落在石板路上,在地上晃著,他就這樣淋在雨中。
洛旎旎一眼不看,只是覺得手臂被抓的有些疼,「表妹現在很需要秦編修,我那表姑母丟下她自己跑了。現在她孤苦伶仃的,要是被紀家的人帶回湯州,你倆就再也見不到了。」
「那有怎樣?」秦尚臨淡淡道。
真是不可思議,洛旎旎想笑,所以紀玉檀在秦尚臨心中就只這麼點地位?不咸不淡的,像一個可有可無的。
「信里是表妹現在的情況,你看看便知,別的也沒什麼好說的。」旎旎拽了下護在自己身邊的翠容,「翠容,走吧!」
兩個女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口,只留下一片沙沙的雨聲。
秦尚臨淋在雨中,手中握著那封信,封皮已經淋濕。他的手猶豫著打開,抽出了裡面的信紙。
信紙上的字娟秀端正,他認得,不是紀玉檀的筆記,而是洛旎旎的。
雨水讓信上的字跡暈染開來,變的猙獰……
秦尚臨將信紙揉爛,攥在掌心。信上全是紀玉檀的最近遭遇,可是他根本不關心,那種隨便就貼上來的女子,他根本不屑看的。
就因為那紀玉檀寫過信給自己,她就解除了與自己的婚約?連一次辯白都不給,還有眼中那觸目驚心的恨意……
再次倚上那老舊的牆,秦尚臨已完全沒有感覺,仿佛被掏空了靈魂。他發覺,原來他很在意,可是……他抬臉迎著落下的雨水,她已經和別人定親,那人的地位他無法企及。
將紅依出嫁的事全部交給了孫二娘子,包括要置辦的東西。洛旎旎只需付上銀錢就可以了。好在平時的例錢也沒什麼用處,此刻倒也夠用。
如此過了幾日,洛倪召要回老師那邊去。侯府這邊,他特意請了族裡的兄弟過來,說是道別宴席,順便要和眾人對弈。
最近府里喜事多,老夫人也欣然應允。
一群兄弟們在花園裡,一直鬧騰到太陽下山,現在又要搞什麼火堆,說塞外的人都這樣做。
夜幕下,洛家的子弟們圍著火對喝酒,高談闊論,引來府中婢子們的偷偷張望。
洛旎旎走來看熱鬧,總覺得那些人在火旁邊喝酒很危險,也就遠遠地看著。她找了美人靠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的打著扇子。
正當她看得入神,一隻手抓著她的手腕,拉著她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