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仔細想想,書上好像記載過:花熱症,多病發於青壯年,隨著年紀漸老,症狀會慢慢消失……而邵予璟才二十多歲,正值青年……
「覺得我很好看?」邵予璟撲捉到洛旎旎的眼神,促狹的笑道。
洛旎旎收回視線,故意快走兩步,想甩開身邊的人。
「就算你跑也沒有用,只要我一伸手,你還是在我掌心裡。」邵予璟笑道,「而且,我不覺得旎旎還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夫君。」
洛旎旎不管,腳下走得更急。
「好了,你等等我啊!」邵予璟叫了聲,「看我提了這麼多東西,你也不該丟下我的!」
洛旎旎回頭,正見著邵予璟抬起手裡的籃子,無奈的搖頭。
邵予璟笑笑,抬步走到洛旎旎面前,伸手扣上她的五指,緊緊相連。「小丫頭,你心很軟啊!」
洛旎旎掙不開手,只有任著前面是人牽著,「我才不是!」
「嘴硬!」邵予璟道,他看出來,她其實心思很簡單,有時候甚至是天真。居然跑去幫趙明雯,她難道不知自己和趙丞相是敵對?
陵園裡,一隻只墓碑,孤零零的冰冷。四周是蒼翠的柏樹,安靜,冷清。
洛旎旎掏出帕子,為母親的墓碑拭去灰塵,擺好碗碟,奠了酒。
心裡湧起悲傷,腦海中是模糊的孩提時光……
邵予璟同樣奠了一杯酒,「夫人放心,旎旎交給了我,餘生邵予璟會把她捧在手心,讓她無憂,與她安康。」
洛旎旎看著邵予璟的背影,他的字字句句說得清楚,就像他在侯府搶親時一樣。那是他說:她會是他一輩子唯一的王妃。
只有她一人!他真的能做到?可他也知道自己對他說謊……
「又發呆!」邵予璟屈指,在洛旎旎額頭上一彈,「給夫人磕個頭。」
洛旎旎揉揉額頭,跪去母親墳前,屈身彎腰,跪了一禮。
「娘,你別心事。我跟大哥和二哥都好,還有姨母也好。」洛旎旎跪著,眼淚留下,「旎旎……我……」
一隻手臂扶起她,將她摟緊懷中。
「好了,夫人都知道。別哭了!」邵予璟抱著發抖的身軀,「這般愛哭,莫不是水做成的?」
「你才是水做的!」洛旎旎瓮聲瓮氣的,乾脆也賴在那裡,不再動彈。
「回去吧,帶你去看燈。」邵予璟揉揉洛旎旎的後腦,彎腰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你……」洛旎旎的眼淚嚇了回去,伸手推著,「放我下來,這裡是……如此荒唐!」
「荒唐?」邵予璟不在意,腳步沉穩,身上這點小重量,實在不足一提。
「我是在兌現剛才的諾言,以後雙手捧著你。」
「胡說!」洛旎旎濃濃的鼻音,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