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河瞧著她那一手好字,心裡得意的想著,我這媳婦可真是才女,我得加緊趕上,莫要被抓住了壞處。
然後他往前又走了一步,瞧見了他書房竟然全變了樣!
關玉兒的長相實在太奪人眼球,就是這麼呆呆的瞧上一天也不會膩,忽略別的是理所當然的,他在這兒站了半晌,硬是沒看見書房變了個樣。
書房少了一分冷硬,多了一分柔軟舒坦,還擺上了合拍的盆景,又裱了些鮮活的丹青,書卷味與底蘊立刻出來了。
一眼瞧過去就讓人舒心。
但是方金河也同時看見了他那幾本淺顯的書籍,被整齊的擱置在一旁,上頭還清清楚楚給他寫了標籤,標籤沒什麼新意,只幾個漂亮的大字——方金河的書。
對比她那一大疊深奧漂亮的書籍,方金河覺得他該鑽個洞藏著。
而且她肯定是看過他那手丑字。
簡直不能在她面前裝模作樣糊弄人哄人了!
方金河本身沒什麼文化,他從小混的是江湖,得的是生存的本事,撈是錢財,他學習識字不過是因為他想要商會會長這個頭銜,他必須識字,裝模作樣也得有點兒真本事,他要看得懂條約。
但如今他又生出了新的想法,關玉兒這樣有才情,他若是還是個沒什麼墨水,裝模作樣的渾人,就得配不上她。
方金河能接受一切新的東西,但他對待女人,依舊保留著老舊的想法,他認為男人娶媳婦,必須比媳婦要強那麼一點。
他就像個身份低微的窮小子,輝煌騰達了來娶貴族小姐,而且他這“娶”還是使了手段的。
這貴族小姐有美貌有家世也有才情,若是只是如此,兩人還算是持平,至少她得他養著。
但她不似一般只會閒聊、逛街、聽戲的夫人,她刻苦的看著書,在學習著,他也得了許大夫的稟報,說她在看醫書。
醫生如今十分搶手,在哪裡都是供不應求,雖說她沒必要拿這個謀生,但她如此刻苦,得了醫理的手段,就像又多了張底牌。
方金河有了一絲危機感,他覺得自己得長進點,今時不同往日,他未來也許大多數得和些有文化的人打交道,他的知識必須長進。
同時他也生出了絲陰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