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方會長是有什麼高見了?”
“高見卻不是什麼高見的,只是…….喬司令這話有些不妥,或者說是喬司令肯定是被人騙了!”他慢條斯理地推了推眼鏡,狹長的雙眼隱藏在鏡片之下,一張臉顯得愈發斯文俊美,他聲音不急不緩依舊似閒聊,“鄙人不才,沒聽過洋菸能治病的,咱們老祖宗寫下的醫書上沒有說,西方那樣發達也沒有說。喬司令,方某斗膽說一句,您說的是偏方!自古偏方多害人,指不定要死人的。”
喬厚德沒讀過什麼書,就隨口亂扯的什麼治病救人,偶爾聽人提起吃了能消除痛苦飄飄欲仙,但是他自己不吃,他知道這玩意厲害,會上癮。他原本以為他的話說得這樣清楚,這又是他的地盤,方金河怎麼敢反駁,他就是指鹿為馬方金河也得認!可他偏偏就膽大包天的打了他的臉!
喬厚德眼睛冷了下來,剛想發飆,只見關玉兒掩唇一笑,點了點方金河的腦袋:“你啊!好好的日子,喬司令還請咱們喝茶,什麼死不死的?真是晦氣!”
程棠立刻接話:“方太太說的是,這大好的日子,不說什麼不吉利的。”
前有關玉兒緩了氣氛,後有程棠跟著附和,喬厚德過了最惱的時段,又摸不清程棠是個什麼想法,只得先咽下這口氣,心裡想著往後定然要弄死方金河!
喬厚德想要賣洋菸,但方金河偏偏就在禁菸,而且手段還強硬,扣了他一大批煙,也不知道放在哪裡。
喬厚德今天帶方金河過來扣著,就是想讓他把煙吐出來,不吐不放人,可偏偏程棠來了,還帶著位方太太!
看程棠的意思是想給方太太賣個好,喬厚德心裡憋悶,大約知道今日方金河肯定要走的。
幾人又閒聊了片刻,喬厚德左右暗示明示,方金河就是如塊丑頑石般不鬆口,搞得他差點一槍把人崩了!
這方金河還真有點意思,一個文人,後邊是虎視眈眈的武兵,又在他桂西的地界,他怎麼這樣沉得住氣?
而且他從早上被帶來桂西,滴米未進,只是後來程棠和方太太過來才上了茶,他就這麼風輕雲淡的模樣,像是在自家的院子裡納涼!真讓人窩火!
你不說清楚他又裝作不明白,說得透徹了他又與你打太極,喬厚德最恨政客,也最恨這些有文化的文人!像棉花又像臭石頭,他恨不得把這些一個兩個拉出去全部給突突了!
但是喬厚德又不能動手,他的煙被他扣著不知道藏到了哪裡,而且這個商會會長又是中央親自任命,雖說山高皇帝遠,但是方金河若是死在他桂西,他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知道在方公館鬧事潑髒水的人怎麼樣了?這麼久了還沒有人來報?如果髒水潑成了,把方金河拉下馬,他想怎麼作弄他都行。
他眼皮突然動了一下,瞧見關玉兒雍容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