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算是張千金罕見的外出,還是去臨城平陽,但是她不和喬厚德說,只帶了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千金非常地自由,她想做什麼喬厚德都不攔,喬厚德看透了她,知道她一顆心都掛在他身上,她的歡喜與悲苦樣樣都與他相關,他有恃無恐,待她十分冷淡隨意又敷衍。
張千金坐在汽車上,還犯了一次菸癮,她犯菸癮的時候會讓司機停車,下車抽菸。
她其實明白洋菸並不是好東西,很多人不願沾染。但是這煙在她心中是頂好的,能治她的“病”,能消她的苦。
張千金帶了十來個人,個個都帶著槍,這些都是她能使喚得動的人,有張家留下來的人,也有喬厚德給她的人。
人她沒帶多少,因為在她眼裡,方公館算不了什麼,護衛頂多會些拳腳,野路子的護衛比得上訓練過的大兵嗎?拳腳能快得上子彈嗎?
張千金抵達方公館時,她站在門口,也被方公館的建築樣式震懾了一番,她少有看見這樣好看的西式建築,外頭的花樹以及裝飾都十分合適且漂亮,整個公館的設計洋氣得比得上上元的大公館。
門口守著兩個背脊挺直的男人,看模樣是武夫。
張千金大搖大擺地站在門口,她帶來的人也護著她圍在方公館的大門,她面目有些陰沉,聲音尖細:“我是桂西喬司令的夫人,過來拜訪方會長!”
守門的武夫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接著給她開門,說:“喬太太,方先生正等著您來呢。”
張千金眼皮莫名跳了一下,她心中一陣狐疑,問:“方先生怎麼知道我要來?”
守門:“喬四少爺在方公館住了好多天了,方先生說他家人肯定會擔心,指不定會來接他。”
那為什麼知道會是她來?
張千金思慮了一瞬,又把這個疑慮拋在了腦後,她此次來是把喬嚴帶回去,順便揪著巧樂教訓一頓。
張千金見門開了,已經有人給她引路,她冷笑了一聲,覺得方公館果然是軟的,她又說:“我的人也得進去。”
引路的下人對她露出一個笑臉:“喬太太,您的人就是客人,請!”
張千金揚起了下巴,後頭的人也大搖大擺的跟著,來的人已經漸漸對方公館起了輕視。
中區的商會會長又怎麼樣?方公館的下人還不是得對他們客客氣氣?
俗話說得好,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狗,方公館的主人差不多也是這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