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玉兒笑道:“我先生很支持我的想法。”
喻中明眯了眯眼:“不過再開明的男人也會有想法,近日來我聽了不少對玉兒不利的言論。”
“什麼言論?”關玉兒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一下,這是她思考問題的習慣,方金河也有這個習慣。
“玉兒的辦公室在三樓,與會長的辦公室中通,仿佛共處一室,三樓又少有人進去,難免有人會說三道四,然而清者自清,玉兒不要管那些言論。”
關玉兒眼皮微動,她掀開眼皮瞧了喻中明一眼,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
她心裡此時並不好受,因為她發現這位喻先生並非她想像中的善良與單純,不知道是不是鍾言的好歸宿。
正如此時此刻,他的言語中帶了暗示。
暗示的是她與方金河之間不清不楚,商會的人看在眼裡,時常私下討論,而且言語應該是不堪入目。“不利的言論”當然不是說說而已。
但是這位喻先生偏偏不點明,這樣的“半透不透”會更讓人產生超過現實的遐想。
而方金河和關玉兒還算收斂,少有在上班時間有什麼親熱,多數在閒暇時相互逗逗,方金河也不會、更不喜讓他人看見兩人親熱。
所以沒什麼人會親眼看見他們怎麼親昵,最多捕風捉影,隨便說說。
但是話到了喻中明的口中就變得不一樣了,這位喻先生意有所指。
關玉兒做出驚訝表情:“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說的…….”
關玉兒並不刻意隱瞞兩人的關係,只不過工作之中不該親昵,就算是夫妻,也不該怎樣表現,而且在人前關玉兒也不太喜歡和方金河怎麼樣近,恰恰方金河也愛裝得一本正經。
關玉兒摸透了方金河,這大約是他認為的一種情趣,還時常給她設點兒小難題,大約只有這個時候他看起來地位很高,因為還能命令、說教,關玉兒允許他在商會翹一翹尾巴。
沒想到如今還沒有沒有人看出來?
如果商會的人能晚點回去,肯定會看見方金河和關玉兒一塊回家的場景,或者是早點兒到也能看見兩人一塊上班。
方金河比其他人忙得要晚,到了下班的點,人人趕著回去,哪裡有人還管什麼會長。而且就算有人碰見,也只是一次兩次,兩人都是家住平陽,路上碰見而後一塊來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