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望先一愣,而後又說:“這些暫且算你作風問題,可這個!”他將手裡的帳本翻開,示意楊知慧、蔣仁和過來看,聲音是朝著圍觀者——
“方金河竟然貪污了政府下撥的錢財,明為撥去銀海禁菸、實施規則,暗地裡卻以權謀私,拿開銷、接待為理由,貪墨了將近一萬銀元!”
眾人一聽,這可嚴重了,一萬銀元可不是小數目,這要是真的,方金河不但職位不保,還得殺頭!
楊知慧與蔣仁和一聽這事,事情可大了,立刻去看帳本,蔣仁和越看越震驚,楊知慧皺著眉頭在仔仔細細地看。
片刻後蔣仁和拿著帳本盯著方金河:“你還有什麼話說?”
方金河慢條斯理輕輕笑了一下,他往前走了兩步,從容地去看帳本:“勞煩蔣主席將帳本放低一些,我也看看,不然我連事情都沒搞清楚,您讓我說話,我還真說不出。”
方金河的態度簡直像是在炸.藥房裡打火,眾人的情緒已然憤怒道了極點,那火倘若再點燃一根引子,必然就要暴炸!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人,前面是與有夫之婦私通,而後是以權謀私貪贓枉法,並且他毫不知恥,這樣毫不在意的態度更是讓人火大。
“好,你看,我今天看你能說個什麼花出來,枉費的如此信任於你,以為你能帶著商會走得更高!我看錯你了!“蔣仁和將帳本攤開,讓他看。
方金河認認真真看著,關玉兒也湊過去,片刻後她突然出聲:“這些都是什麼玩意?”
關玉兒從來都說話溫和,也十分文明,這句話一聽就是不雅,眾人已然對她的好感降到了零,她這話一出,好感都成了負數。
鄭望向冷冷開口:“什麼玩意?這可是‘方會長’的罪證呢!”
關玉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說鄭副會長,您可是仔細瞧過了這帳本?”
“當然!我兩隻眼睛看得明明白白,一點兒也沒錯,還大致計算了一遍!”
關玉兒冷笑:“您眼神不好,那位記帳做帳的喻先生眼神也不好,這都不打緊,可您若是因為眼神不好而看錯了大事、冤枉了人,這可就不行了!”
“你!”鄭望先氣得牙痒痒,將帳本舉起了給眾人看:“諸位瞧一瞧!看一看!這些字跡是方金河的、公章也是方金河才有的!不然是誰蓋的?是關助理你嗎?狡辯是吧?反正已經報官了,等著吧!”
關玉兒直接指出:“會長簽字都帶私章?你看哪一張是有?”
楊知慧說:“這個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也沒有強制簽章都要,以往的會長是時常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