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背脊涼颼颼地,仿佛有什麼在盯著他們。
員工們趕緊加快腳步,遠離了等候室。
方金河慢悠悠地盯住鄭望先:“鄭副會,現在該輪到你來說了,說說吧,是什麼時候和喻會計串通一氣來害人的,官府的人正在這裡呢,帳本也在你手裡,可不要告訴我那帳本是長了腳跑到你手上的,說吧,官府都說坦白從寬,您可別說謊。”
第39章 命懸一線
鄭望先一時間下不了台, 官府來了三個巡警, 其中一個是隊長,剩下的人都盯著他。
鄭望先額頭冒著冷汗,差點打了哆嗦, 他其實沒什麼能耐, 也擔當不了大局,能做的副會長是靠了父親, 他父親是上上任的會長,在商會裡有些人脈,他也有些運氣, 此前就是無能了些, 沒有犯什麼大錯,磕磕碰碰當了副會長。
他的無能是方金河來的之後對比出來的,如果是此前那個, 他偶爾還能凸顯一下“小聰明”, 偶爾能壓一下, 可方金河不一樣, 他的做事利落乾淨有條有理, 實在是令人無話可說, 而且他有自己的想法,沒有人能成揣測到他在想什麼, 這讓鄭望先感覺到了危險。
民間唱了這樣久的禁菸, 連官府禁不了, 可他偏偏就禁了, 而且手段強硬,效率極高,連桂西的一個司令都在這上面翻了船,據說是家破人亡。
他這樣厲害,萬一哪天針對他了呢?
他風頭這樣高,整個商會都沒人在意他這個副會長,連他自己也愈發覺得自己無能,更何況是別人?
自從方金河來了,他越來越焦慮。
一開始他覺得這位會長應該沒有他懂得多,聽說他此前也只是個商人,商人管的是錢,少有能管商會的。
然而並不是,他懂得實在太多了,有時候他做的事甚至顛覆他所學的、所見的,可他偏偏就做到了。
他不僅焦慮,而且懷疑自己。就是從方金河來了之後,他變得越來越平庸,這個人就像在針對他、打擊他,直到他越來越消沉!
沒錯,一定是這個目的!
然而此時此刻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那些狹隘的事實無法宣之於口,半分流露都能讓他受到唾罵。
“我……我……”他吞吞吐吐憋紅了臉,卻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他轉頭望了望關玉兒。
在這樣美麗的異性面前承認錯誤,簡直毫無臉面。
他可以指責她、強硬的辱罵,卻偏偏不能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