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河派過去抓人的人回來了,他們見方金河在這裡,也不認識關樓白,就附耳告訴方金河結果。
人沒抓到,有人接應他,血流的很多,但是看樣子死不了。
那喻中明暫且動不了,往後有的是辦法收拾,現在方金河只想帶著關玉兒回家,風有點大,關玉兒看起來不怎麼舒服,她身上估計出來冷汗,要是再吹一下,又得感冒。
關樓白也看出了關玉兒不適,他不再說話,大大方方地坐上了方金河的汽車。
方金河回頭看著路旁等著的一輛軍用車也跟了上來。
關玉兒坐在后座,關樓白也坐了上來,方金河開門一看,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也坐了在了后座。
好在汽車的后座寬敞,坐三個人還行,但並不是綽綽有餘。
關玉兒工工整整地坐在中間,方金河和關樓白都背脊挺直,臉上沒什麼表情。
方金河與關樓白都長得很高,占了大面積。
關樓白的身高如關父,眼睛隨母,雙眼皮丹鳳眼,看人的時候很利,鼻子似關父高挺,五官很深,是偏冷淡的長相,如今上了軍校好幾年,身體愈發強健,站在那裡仿佛就能感覺到他的威力。
關玉兒感覺到氣氛奇奇怪怪,方金河正給她搓手,她現在稍微暖和了些,但是身上還有冷意。
關樓白餘光看見了方金河的動作,他眼睛看著前方,突然說話:“我這個月才看見母親的信,才知道玉兒嫁人了,是哥哥不好,沒有趕回來。”
關玉兒笑道:“哥哥如今工作了,到處跑的,有時候誤了信,我是知道的。”
關樓白指尖動了一下,他眼睛閉了一下,看著汽車輕車熟路拐上了平陽的路,周圍的景物漸漸熟悉,但也有了不少變化,西式的房子漸漸多了起來,從前的一些店鋪換了新的,熟悉的一下老店漸漸被新式的店面代替,又陌生又熟悉,又親昵又隔閡,正如關玉兒。
從前關玉兒哪裡會說這樣的話,‘我知道的’,如此通情達理。
並不是說關玉兒不通情達理,她其實心裡通透,但是她偏偏要矯情的撒個嬌,總之是要軟磨硬泡讓他補償些什麼,黏黏糊糊很是親昵嬌縱。
“哥哥記得第一次去上學,玉兒那時候只有十一歲,”關樓白微微仰了仰頭,看起來像是在回憶,他笑了一下,“玉兒哭了好久。”
關玉兒笑道:“我趴在哥哥的背上不下來,爹說都都成了個小黏糕了,母親還打趣說拿根針要將我縫在哥哥的背上,身上再掛個袋子,哥哥上學,我就是哥哥的小書包。”
關樓白的眼睛溫和了些,他轉頭看了著關玉兒,聲音有些輕:“這回一去就是四年,回來時玉兒玉兒都長這樣大了,哥哥給玉兒又帶了些小禮品,是玉兒從前喜歡的,不知道玉兒現在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