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為什麼不要那塊地?那個程棠不是讓給您了嗎?”孫生將披風為關玉兒系好, 兩人出了韓七的茶館,已然和程棠、韓七道了別。
關玉兒戴上了毛茸茸的暖手套,又戴上了圍巾,哈了口氣, 兩人一左一右走在街道上。、孫生稍微比關玉兒站得要後頭一些,只聽見關玉兒嘆了一聲:“早知道是他, 今日就不見面。”
“此人可是不好相處?”
關玉兒搖了搖頭:“他是銀海的黑.幫大哥, 我不想方金河和他有什麼牽扯, 要是我和他有什麼利益關係, 方金河必然要被拖下水。”她睫毛動了一下,“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的條件這樣古怪, 租兩個倉庫?這樣多的地方可以租, 偏偏要在我這裡租, 而且有什麼鞭炮商連場地沒有, 就買了材料?那些材料曬不得淋不得卻先買了, 我不信。”
關玉兒又說:“就算他那什麼材料是真的,可他為什麼要將相中了的廠址讓給我?大家都是出門在外做生意, 沒理由要白白吃個虧, 另尋地方耗費時間精力, 他可沒那麼傻,而且他和方金河雖說認識, 只是利益上的朋友, 那塊地是沒問題的, 有問題的是他要租我的倉庫,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我直覺沒什麼好事。”
“那主子就這麼放棄了?”
關玉兒淡淡道:“再看看吧。”
孫生喊了輛雙人的人力車,扶著關玉兒坐上去,兩人去了店鋪。
如今玉月優品開業第四天,生意算是非常的好,回頭客已經有了,也有人慕名過來,雖說不如第一天一般爆賣,每日進來的錢財數都要數得手軟。
關玉兒到達店鋪的時候,發現店鋪有點不對勁。
看起來很吵鬧,有人圍了起來,吵鬧一陣一陣,關玉兒下車過去一看,只見有幾個生人圍在店門口。
瞧著不像顧客。
“店鋪不能這樣裝修!”有個尖嘴的女人在店鋪門口大聲嚷嚷,“都壞了我們家的風水了!”
玉月優品的掌柜氣得臉都青了:“你們家在斜對面,怎麼壞了風水?”
那女人說:“您這玻璃反著光,太陽往東邊升起西邊落下,你家店鋪正好坐北朝南,太陽一升起,反光在我斜對面,正好將夜裡的晦氣全部反了過來!自打你們家開業,可畏是熱熱鬧鬧的,我們家是全無生意,你們問問街坊鄰居,你們家是不是把生意全部搶了?”
掌柜的是個算帳的先生,嘴巴笨,只會說幾句重複的話,店裡的夥計也擔當不了大任,都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