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這才起身,看著一臉乖巧的百里卿梧,說道:「昨天嚇壞了吧,你二哥這個破脾氣,只要惹到了他,不管是天王老子他都不帶怕的,看看,這次總算是讓他見識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百里卿梧垂眸,說道:「二嬸,二哥這次是因為……」
「卿梧來了啊。」百里棠撐起身看著百里卿梧,虛弱的喊道。
蕭氏見狀,立即轉身坐到床榻上,看著百里棠,緊張的問道:「兒子,有沒有哪裡痛?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從小到大你可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裕親王那挨千刀的,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兒子。」
「你兒子很好,別人是皇家的人,你兒子就是一個小癟三,這次沒被打死就不錯了,你還說別人挨千刀。」百里棠帶著淺淺的笑容看著蕭氏,眼中說不出的溫柔。
「呸!誰敢說老娘的兒子是小癟三,看老娘不去宰了他!」蕭氏看著百里棠能說笑的樣子,便起身,說道:「你是有話和七姐兒說吧,那娘就先去給你做好吃的。」
「果然做你的兒子是要受一次重傷才能吃到娘親手做的飯菜啊。」百里棠嘴角掀一抹痞痞的笑容,看著蕭氏瞪他一樣,然後目送蕭氏走出房門後,臉色才垮了下來。
百里卿梧剛端起的藥立即放下,上前看著百里棠嘴角溢出的血跡,用手帕擦著,緊張的問道:「是不是傷的很重?」
百里棠抽過百里卿梧手中的錦帕,然後猛的一咳嗽,錦帕離開百里棠的嘴邊,百里卿梧看著那一大攤血跡的時候,臉色立即黑了下來,立即起身轉身便是要往屋外走去。
卻是被百里棠拉住,他淡淡道:「去哪兒。」
「他下手這麼重,想來應該是知曉怎麼才能讓你痊癒。」百里卿梧雙眸中全是清透著寒意,「二哥可別說這京中的庸醫能讓你痊癒。」
「你坐下。」百里棠此刻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好似很痛苦的模樣,他用力的拉著百里卿梧的衣袖,繼續說道:「他就是等著讓你去找他吶,如果你就這般去不就是正中燕玦下懷?」
百里卿梧想說去找他也不懼怕,但是聽著這虛弱的聲音,又重新坐回床沿邊是上,看著往日風采俊朗的少年此刻卻是這般蒼白虛弱,她說道:「為什麼就獨自一人去找裕親王?你該是知道他的能力。」
「還有啊,你剛剛是怎麼回事?你還想把你的事情說給我娘聽?」百里棠似乎沒有聽見百里卿梧的話語,直接淡淡的開口。
聞言,百里卿梧垂眸,聲音中有一絲涼薄,「我不希望我和裕親王誤打誤撞的事情,爹娘二叔二嬸是從裕親王口中得知。」
「你還真想和他有什麼牽扯啊?」百里棠看著垂眸的女子,輕然一笑,「你放心好了,昨日也不過是我囂張讓燕玦不爽了,所以才對你說的那番話。」
「宮中的皇后和燕玦關係不淺,而且,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奇女子楓婲和燕玦的關係更是不明不白,你長的沒黎柔好看,本事不如那楓婲,人家才懶得看你一眼。」百里棠說著,乾脆扯著那頑劣的笑意,打趣道。
百里卿梧聞言,詫異的看著百里棠,說道:「楓婲?藥王谷的人?」
「對啊,藥王谷的人,姓慕容,只是被逐出了藥王谷。」百里棠好似說著有些乏,直接撐起身整個背都靠在木架上。
「聽二哥的語氣,好似對那楓婲很了解?」百里卿梧起身,從邊上的銅盆里拿起錦帕,然後給百里棠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談不上了解,只是剛好被我救過一命。」
聞言,百里卿梧淡淡一笑,「原來如此,那二哥這傷定能痊癒的吧。」
「那當然,或許楓婲已經在來帝京的路上。」百里棠說著便閉上有些疲倦的眼皮,再次開口,聲音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冷厲:「卿梧,二哥之所以與你談起楓婲與宮中的黎柔,便是讓你知曉,燕玦是毒,你沾不得,碰不得,把你的心給我藏好。」
百里卿梧只是輕聲一笑,看著閉眸的百里棠,重新把床沿邊小桌上的藥端起,說道:「把藥喝了。」
百里棠睜眼,看著面色依舊的百里卿梧,唇角一勾,似感慨道:「愛而不得的下場便是孑然一身,或者、陰陽兩隔。」
百里卿梧抬眼剛好對上百里棠的眼眸中,愣了一下,淡笑,「看來二哥對於情字一說很有感觸,既然到了吐血都知曉說出這番話,想來應該是知道自己並無大礙。」
百里卿梧說著,便把手中的藥婉重新放在小桌上,起身,「你休息,我先回院子。」
百里棠看著百里卿梧的身影消失在房中,淡淡一笑,把小桌上的藥碗端起,便是一仰而盡。
待百里卿梧回到羌梧院時,嵐錦早在月門處等候,看著回來的百里卿梧,連忙上前,「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怎麼了?」百里卿梧詫異的看著嵐錦,接著嵐錦的話讓她面色一冷。
「小姐,裕親王府的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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