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沐見著女兒走了進來,臉色一僵,回頭看了一眼主位上面色並無異樣的裕親王,起身,呵斥道:「誰允許你進來的!還不快回院子裡去!」
百里鶴也是冷聲道:「小七,回房去。」說著看向百里棠,繼續說道:「把你妹妹帶出去。」
燕玦眉眼一挑,嘴角掀起一抹興味的淺淡笑意,目光放肆的與站在正廳中央站著的女子對視。
百里棠卻是嘆氣,說道:「裕親王,卿梧也來了,你想說什麼便說。」他算是摸准了燕玦的心態,若是越加逆著燕玦的心思,燕玦便會越加的不客氣,若是順著燕玦的性子順,或許還早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反正卿梧就在他眼皮子下,就算燕玦在不堪,也不可能在他們的眼下對卿梧怎麼樣!
百里沐和百里鶴聞言,眼中都有著震驚,他們有種感覺,除了他們倆,在場的三人有一個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燕玦展顏一笑,那一笑,仿佛剛剛那陰冷之氣只是幻想,那雙漂亮的眼睛宛如清透無比,能讓百里卿梧瞬間忘記眼前這個人與昨晚冷厲威脅他的那個人是兩個人。
然而,百里卿梧深知,這個人最是會憑著那張容顏讓敵人忘卻他到底有多危險。
她輕言,「你找我?」昨晚還在威脅警告與她,今天就正大光明的走進百里府,怕在太西的風洵不知曉他裕親王來也太西?
「找你只是其一,重要的還是太傅大人。」低沉有些笑意的聲音響起,在座的卻是莫名心底一寒。
百里沐與百里卿梧聞言,臉色瞬間一沉,百里卿梧有些不耐,咬著牙說道:「你找我父親做什麼。」
就連百里棠聽著燕玦的話語,眉間都有些冷意,莫名其妙前來太西,還直奔百里府、這般想著,百里棠立馬想到還在太西的風洵,眼眸順勢一冷。
百里沐儘量忽略主位上那有些詭異的人,深知關係到自己的女兒,百里沐的音調也僵硬了不少,「不知裕親王找草民有何事。」
燕玦在聽到百里沐自稱草民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訝色,說道:「聽聞成親正常的步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無父無母,拋開媒妁之言,本王便是來尋求太傅大人。」
話落,不光是在大廳外趴著窗戶聽著的百里卿沫和百里卿夢震驚,屋中的百里鶴與百里沐震驚之餘對視一眼,只有百里棠雙手緊握,生硬的音調,「裕親王似乎找錯了人。」
燕玦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向百里棠,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接近完美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低沉醇厚的聲音自帶一股攝人的威力,「本王找沒找錯人,二公子心知肚明,何必把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呢。」
百里棠一愣,視線落在那一臉波瀾不驚的百里卿梧身上,嗤笑道:「難不成你堂堂裕親王要娶了草民的小妹不成?」
「本王正有此意。」燕玦嘴角一勾,慵懶而興味的目光從百里棠的臉上,在到百里卿梧的臉上,只是看著百里卿梧風輕雲淡的神色,嘴角勾起的弧度凝固住。
而百里沐則是在驚慌之中,他千想萬想都沒有想過與這裕親王有什麼聯繫,更是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女兒會嫁於裕親王,這算什麼?長姐是大燕太后,小女卻要嫁給在元宗帝眼中謀逆的裕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