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事情讓千歲爺覺得沒有貴妃娘娘不出面便不能平息。」
人群中傳出一道頗有幾分威嚴的聲音,接著人群中便是讓出了一條路,風洵的目光與那從人群中走來的秦寅對視著,異瞳中有著淺淺的深意。
然而,被押著的元李氏在見到秦寅的時候,眼中的怒火在看到秦寅對視下,熄滅了不少。
雖說從沒有見識到秦家小公爺暴戾的一面,但她元李氏最是能看臉色的人。
多多少少也是知曉秦寅如若真如表面上看著那般簡單,整個秦家就不會落入他的手中了。
秦寅掃了一眼元李氏後,目光停在元盛昌的臉上一下,接著便是與風洵對視,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繼續問道:「千歲爺怎會在百忙之中來這第一樓?要是早知曉千歲爺會來第一樓,秦某定會親自相陪了。」
聽著秦寅高深莫測的言語,風洵只是淡淡一笑,絲毫不給秦寅什麼面子的說道:「小公爺何必說些客氣話?」
「三皇子在第一樓為了一個青樓女子這般打傷朝堂眾臣的嫡公子,難不成真如外面傳言的那般,太子殿下明日登基,三皇子便今晚謀反坐上皇帝之位?如此猖狂,皇上可是屍骨未寒啊。」
果然,三皇子的面色驟然一變,想要反駁到什麼,卻是被秦寅的眼神給制止。
秦寅除了眼神中有著稀疏的冷意外,面色一如既往,目光這才緩緩的看向已經倒在地面上的元家大公子,還有那一地的血跡,說道:「還請千歲爺慎言,子虛烏有的事情,在這個節骨眼上冒出,不光會害了整個秦家,就連宮中的貴妃娘娘也不能避免。」
「所以,本座才是說沒有貴妃娘娘出面,怎能平息這場風波?」風洵薄唇一扯,深邃的看了一眼秦寅,又道:「元大人可是禮部的重要人物,他的嫡公子被三皇子的人打的生死不明,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上為了一個青樓女子。」
風洵的視線也微微一冷,「況且,當年張家的事情,今日也要勢必重提一番。」
秦寅在聽到當年張家的事情後,微冷的目光驀然一沉,「還不快請大夫,來看看元大公子的傷勢如何!」
秦寅身後的侍衛立即拱手恭敬的說道:「屬下這就去!」
風洵輕然一笑,「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公爺果然不一般。」
「哪裡哪裡,與千歲爺相比起來,則是大巫見小巫。」秦寅仍舊是一道無任何情緒的聲音,說完,看了一眼還圍在大堂中央看戲的人們,道:「這件事情乃是一個小女子引起,那追根究底便是這個女子的原因,三皇子一定會給元大公子一個交代。」
下一刻,那些圍著的人群便開始交頭接耳,只要秦小公爺能出面,元大公子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得到一些真相。
不過,三皇子為了一個女子就這般罔顧人命,實在不是什麼天子首選,若是因著秦家,太子落馬,三皇子登基,這南疆怕是……
那個名叫舞兒的聽秦寅說是她的原因,立即被嚇到跪地,哭求道:「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這一切都是奴的錯,可是,奴真的沒有和元公子有任何的干係,殿下,求求你放了奴吧。」
三皇子看著柔弱的舞兒,那張臉實在是太讓人憐惜了,他伸手扶著舞兒,卻是被秦寅制止,「殿下,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應該不用微臣來提醒吧。」
果然,三皇子在聽到秦寅話中的深意後,便縮回了手,還往後面退了一步,冷聲道:「本皇子都是受你蠱惑才是讓人打了元啟,別來向我求情,要求饒便向元啟求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