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深深宮闕中,燈火通明,這座紙醉金迷又讓人嚮往的王權高位之地,終將人性的腐朽殆盡。
熾帝為先皇守孝三年,三年期間這讓無數女子骨枯的後宮之地,好似歸於一片寧靜,內閣大臣為熾帝選妃立後一事焦頭爛額。
然而熾帝根本沒有把立後納妃之事放在心上,整日與奏摺為伴。
這不,熾帝見了一面突然進宮的蘇曼歌后,便吩咐小李子出宮讓百里卿梧進宮,就匆匆趕去御書房。
到了這個時候,御書房中幾個內閣老臣還在與熾帝激烈的談論著,好似今日皇上不答應立後納妃便在那御書房不出來了一般。
而在景陽殿的蘇曼歌在見到百里卿梧的時候,有些無從開口,不過,百里卿梧以一句好久不見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小李子因著皇上的命令,跟著百里卿梧的身後,一直跟到了皇宮的御花園中,心中糾結無比。
一方面想皇上整日都高興,能把百里姑娘留在皇宮,皇上當然會整日都是笑顏。
一方面又因為百里姑娘的身份,便想著不能讓百里姑娘待在皇宮,又是覺得配不上皇上,看著百里卿梧的背影微微搖頭。
要不隨其自然……?
反正皇上連內閣大臣的話都不聽,還會聽他一個小太監的話?
「難怪這三年都沒有你的下落,原來在這帝都別人都稱之你為姜姑娘。」蘇曼歌眼眸中有股情緒,不濃不淡,好似在醞釀著什麼一般。
百里卿梧淡淡一笑,看著皇宮諾大的御花園,輕言道:「曼歌前來帝都也是因為蕭家老太爺七十大壽嗎。」
蘇曼歌聽著百里卿梧很是篤定的話,柳眉輕挑,「既然卿梧知曉蕭家要大辦壽宴的事情,想必應該知曉燕玦也要來帝都吧。」
蘇曼歌並沒有說燕玦已經到了帝都,顯然是在試探百里卿梧。
「怎麼會不知道,前半個月便已經知曉。」
蘇曼歌聽著百里卿梧不咸不淡的語氣,好似只是在說一個陌生人,她雖然不清楚百里卿梧如何在這帝都生存下去的,但她知道一定是和黎賦有關係。
孤兒寡母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帝都完好的生存下去,百里卿梧身後有人,當然,也不能忽視百里卿梧自身也是一個狠辣之人。
「既然,燕玦前來帝都,有想過見面的打算嗎?畢竟當年奪命獄的事情,只是不清不楚,有沒有想過問個明白?」蘇曼歌說著,便是想起當年在太西燕玦和百里卿梧成親的那日,繼續說道:「在太西時,你們成親的時候,燕玦並非想要你命的人。」
「曼歌怎麼突然這麼說?」百里卿梧眉梢輕蹙,她實在有些不想聽起有關於燕玦一切的事情。
蘇曼歌見著百里卿梧有些不耐煩的模樣,輕笑了一聲,說道:「就是覺得像燕玦那樣心狠手辣之人,如果想要你的命,想來應該會親自動手,並非動用追殺令動用奪命獄的人來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