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即使眼中寒光一片,嘴角處卻仍舊帶著刺眼的笑意,她半眯眸子對上那個仿佛高高在上的男人,紅唇輕扯,「裕親王前來是搶解藥,還是求解藥?」
齊越心神一顫,抬眸看著端莊坐在主位上的女子就這般的對上了主子,這種場面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燕玦慢慢的挑起了眉,仿佛眼前這個女人除了那張臉是他認識的百里卿梧,所有記憶中的那個女人的畫面一切都是、變得如此陌生。
然而他腦中莫名想到的是,他們熟悉過嗎?
燕玦對上了百里卿梧的那雙眼睛,這雙眼睛在他記憶中有些空洞,如今卻是深幽中透著神秘,儘管他在壓制這內心的暴怒。
忍著殺氣不要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命,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煞氣,「特意傷了慕容井遲,讓本王出面,本王是不是該誇誇王妃好算計。」
百里卿梧垂眸輕輕一笑,「總之都是要把所有事情說清楚,恰好遇到了送上門來的慕容井遲,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所幸今日把所有事情都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然而,那個男人聽後,眉梢輕揚,這個女人還真是一次一次的讓他意外。
是在挑釁與他?
那抹欣長的身軀就靜靜的站在端莊坐著的女人面前,有著說不盡的優雅,道不出的高貴,他的目光收斂起了陰寒之氣。
那張容顏好似是上天眷顧的寵兒,儘管收起了陰寒之氣,讓君蘭墨梅二人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此刻在睥睨著渺小的她們。
君蘭和墨梅莫名的把頭垂的更低。
「你拿什麼東西與本王把所有事情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百里卿梧抬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睥睨著她的男人,冷聲道:「慕容井遲的命可行?」
「你在威脅本王?」平淡的聲音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和戾氣。
百里卿梧輕笑,把手中的玉佩放在小桌上,輕然,「裕親王覺得是威脅那便是威脅吧。」
燕玦的目光卻是定格在從百里卿梧手中放下的玉佩,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令人捕捉不到的異光,沒有言語。
「給我休書,我給慕容井遲的解藥。」百里卿梧終是把壓抑在內心的話給說了出來,「你本就不是為了什麼情才是娶的我,當年逼迫我爹娘,不過是把我當做一顆你手上的棋子,以前沒有情,現在沒有,以後也沒有。」
「雖說讓裕親王出面的手段有一些卑劣,但我一個女人除了用一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外,實在不知怎麼讓裕親王出面,畢竟,裕親王可是在三年前就是想要我命的人,我卑劣一點也不足為奇吧。」
燕玦的眼眸中掀起一抹冷笑,他是不是該為這個放肆的女人喝彩一聲?
三年不見,不光是變得卑鄙無恥,膽量也是增長了不少。
「你似乎,是覺得慕容井遲的命就一定能威脅住本王。」燕玦緩慢的朝著百里卿梧走去,明明就有幾步之遙,但這個男人走著,好似有著很遠的距離。
百里卿梧神色一頓,看著已經在自己面前站定的男人,壓迫的氣息瞬間襲來,接著低沉中帶著煞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