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看著齊越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瞳眸中的冷意卻是越來越濃烈。
砰!
拳頭重重的砸在大紅柱上,柱子瞬間出現兩道裂痕。
「本該是她的依靠、」凌厲的聲音仿佛這二月的春風,比寒冬的冷風還要刺骨幾分。
——
皇宮。
埕乾宮是這座皇城坐高的地方,這裡的宮殿放著的是南疆歷朝歷代的宗卷。
守著的人沒幾個,來這裡的人更是沒有幾個。
但這裡卻是能俯瞰帝都一半的城池,如果站在皇宮外的午門處,便能看到埕乾宮最高的閣樓。
以往黎賦的母后還在世時的時候,經常帶他來看看這個帝都的人家。
「母后說,深夜的每一盞燈都是一個家,有的在歡樂,有的在等待,有的在想念,有的、在懺悔。」
一襲紅衣的黎賦趴在閣樓的窗戶邊上,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紅,有些感慨的說著:「那時,我從不理解什麼是家。」
黎賦說著,側頭看著百里卿梧的側臉,溫和的笑著,「最是無情帝王家,後來,母后是這麼對我說的。」
百里卿梧看著遠處一片寧靜的燈火,笑著說道:「無情這二字並不代表的是帝王家,在平民老百姓中,這二字一樣在上演,不過是爭奪的東西不同罷了。」
「帝王之家爭奪的是天下的權勢,而百姓爭奪的卻是小家之中的利益。」
百里請梧亦然側頭看著剛毅不少的眼前的年輕男人,「該無情的無情,不該無情的還是懂得這世間的溫暖,比如我面前的帝王,熾帝。」
黎賦嘴角的笑意徹底綻開,他把面前的女人攬入懷中,輕柔的說道:「若不是還要做你和無憂的依靠,我也想要眼前的那些家。」
聞言,百里卿梧的神色微變,她卻是說道:「你肩上的責任並不是我和無憂,是這南疆千千萬萬的子民。」
「不能意氣用事。」許是一個人的愛太過與沉重也是能讓另一人喘不過氣來。
黎賦聞言,柔和一笑,「那若是我聽從內閣那些大臣,立後納妃,你該是如何?」
百里卿梧聞言,有一瞬間的失神,才是緩緩的離開那溫暖的懷抱,有些沉默的看著遠方。
黎賦看著百里卿梧的反應,嘴角處有著淒笑,說道:「燕玦的出現,攪動了你的內心。」
百里卿梧聽著篤定的話語,輕笑,「你信我一心想要的是元宗帝死嗎?」
果然,黎賦聽著百里卿梧的這句話,嘴角的淒笑消失,握著百里卿梧的雙肩,讓百里卿梧看著他。
無比認真的問道:「卿梧,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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