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無憂看著與自己平視的人,突然上前抱著燕玦的脖子,哭了起來,「娘已經和那些人打了很長一段時間,師父暈了過去,無憂好害怕。」
燕玦伸了伸手,聽著這道哭聲,把姜無憂抱在懷中,聲音低沉,「別怕,我會保護好你和你娘。」
這種感覺對於燕玦來說無比的陌生,他的雙手拿過劍,染過血,殺過人,卻是從來沒有抱過孩子。
百里卿梧被蘇曼歌扶起,看著把腦袋窩在燕玦脖頸處的無憂,別開眼。
然而,羌雪莫名的看了一眼百里卿梧,好似知曉什麼一般,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弧度。
「真是不好玩,今日就看在這麼俊美的男人面子上,暫且就放你一馬。」說完,羌雪挑釁的看了一眼百里卿梧。
然後,羌雪拍了拍手,那些活死人跟在她的身後,走出房中。
百里卿梧的目光一直跟隨羌雪的背影,她也緩緩的走到已經被震碎的大門處,看著羌雪的背影,若有所思。
突然,闕樓的大堂下,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出現,羌雪上前,不知道說了什麼。
帶面具的男人突然抬頭往百里卿梧看來,百里卿梧眼眸半眯。
直到那個帶面具的男人與羌雪走闕樓,蘇曼歌的聲音響起,「你在想什麼。」
百里卿梧回神,「沒什麼。」
她清楚的看到了那個帶面具的男人眼中的殺氣,是的,對著她的殺氣。
「娘。」小無憂朝著百里卿梧奔去,百里卿梧轉身看著小無憂,頓身把小無憂緊緊的抱在懷中。
「對不起啊,無憂,娘沒有好好保護好你,以後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娘向你保證。」
聽著這道無力的聲音,燕玦眼神微微一變,微微伸出的手又是收回,負在後背緊緊握住。
蘇曼歌看著這畫面,輕聲道:「卿梧,菊毓死了,君蘭出了闕樓去找幽然了,你是要回帝都還是……」
百里卿梧猛然抬眸,瞳孔一縮,心臟好似被一雙大手死死的捏著心臟一般,她鬆開小無憂,站起身,看著蘇曼歌,「你說什麼。」
蘇曼歌知曉菊毓幾姐妹為了百里卿梧母子傾盡所有,但她還是說道:「卿梧,菊毓死了。」
百里卿梧雙手都在顫抖,眼淚奪眶而出,胸口起伏的厲害,「死了,怎、怎麼會……」
蘇曼歌看著百里卿梧眼眸有些渙散的模樣,立即上前扶著百里卿梧,「卿梧,你沒事吧。」
百里卿梧心底好似被什麼徹底被擊潰一般,徹底暈厥過去。
蘇曼歌一時沒有扶住,燕玦大步上前,立即橫打抱起百里卿梧,他垂眸看向百里卿梧臉上緊貼的髮絲,幽深的眼睛寒光乍現。
小無憂乖巧的牽著蘇曼歌的手,緊跟在蘇曼歌的身前。
燕玦突然心臟一疼,剛剛踏出兩步又停下。
蘇曼歌見狀,神色有些暗淡,說道:「看來是那個女人體內的蠱蟲不適應,連著你體內的蠱蟲也跟著不適應。」
說著,蘇曼歌眼中有著不少譏笑,「大燕裕親王與閩地聖女都是中了母子蠱,怎麼想都有些好笑。」
燕玦黑眸微閃,用著同樣的語氣,「周夷年在太西還在痴痴的等著某個女人回心轉意,也真是可笑至極。」
「你、」蘇曼歌臉色一黑,看著已經走在前放的男人,冷哼一聲。
小無憂跟著蘇曼歌的步伐,卻是回頭看了一眼房中,清亮的目光微微一閃,小手中緊緊握著的東西好似在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