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慕容井遲叫來。」
百里卿梧感覺燕玦太不正常,用盡力氣掙扎,嘴裡繼續說著,「燕玦,你先放開。」
一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傳進燕玦的耳中讓他用力的手微微鬆開。
百里卿梧瞬間掙紮起身,胸口還有些起伏,她看著依舊閉上雙眸,就連睫毛尾端處都是薄冰時。
她把燕玦露在外面的手放在被子下面,才是轉身。
百里卿梧緩緩往外面走去,蠱蟲剛剛從燕玦的體內出來,整個身體都是冰冷,會不會以後留下病種在體內?
越是這般想著,百里卿梧腳步更是加快。
然而,百里棠以及無憂,慕容井遲,蘇曼歌,都是在這院落中。
待百里卿梧來到院落的時候,蘇曼歌正是蹲在無憂的面前。
「乖無憂,把子母蠱給曼歌姨好不好?」蘇曼歌聲音中有著一絲撒嬌的語氣。
無憂看了看蘇曼歌,又看了看手中帶有怒氣的金蠶蠱,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無憂答應豆豆要給它好吃的呀。」
「五毒簪可以引出許多豆豆喜歡吃的,但是子母蠱就這一對,能不能給曼歌姨呀。」蘇曼歌說著,漂亮的眼睛對著無憂眨了眨。
無憂為難的垂眸看著手中的金蠶蠱,說道:「豆豆,要不,給曼歌姨吧,我們是男子漢,要讓著她們。」
手掌中的金色蟲子聽著無憂這般說,瞬間泄氣,整個身子軟趴趴的趴在無憂的手中,雙眸輕瞌上。
無憂見狀,會心一笑。
蘇曼歌見著金蠶蠱頭上的觸角卷著好有血跡的黑色蟲子,眼眸中全是謹慎,若是一不小心沾染上,一定會比燕玦還要痛苦幾倍。
很明顯,金蠶蠱已經把那黑色的蟲子壓制的奄奄一息。
但只要黑色蟲子進入一個血肉之軀,定然會釋放怒意。
蘇曼歌見著金蠶蠱妥協的樣子,緩緩拿著瓷瓶朝著無憂的手掌伸去。
只見剛剛把瓷瓶對向無憂,還沒有看得清楚,金蠶蠱一動,觸角上的黑色蟲子便消失不見。
蘇曼歌神色一頓,接著無憂的聲音響起,「曼歌姨,在你的瓶子裡啦。」
聞言,蘇曼歌這才回神,也感覺到了瓷瓶中有明顯的蠕動,快速的把瓷瓶口封住。
這下,所有人的心才緩緩落下。
「豆豆,我去給你找好吃的好不好,你可千萬別生氣,還有啊,謝謝你救了我父王。」
無憂說著,把金蠶蠱放在肩膀上,往月門處走去。
蘇曼歌手中拿著兩個瓷瓶,眼中全是笑意,可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也是慢悠悠的往月門處走去。
百里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蘇曼歌的身上,看著蘇曼歌在月門出消失,回眸便看到百里卿梧站在走廊處。
「卿梧?」百里棠蹙眉。
慕容井遲也側身看著走廊處神色晦暗不明的百里卿梧,想到燕玦體內還有寒氣,臉色一變。
百里卿梧見著慕容井遲朝著她走來,身子微微一側,待慕容井遲路過她面前時,「他不會有事吧。」
聞言,慕容井遲腳步停下,側頭看著百里卿梧,「大事不會有。」
慕容井遲說的很隱晦,大事不會有,但燕玦的身體一時半會不會痊癒。
畢竟,蠱蟲本就帶著劇毒,還在體內隱藏了這麼長一段時間。
或者說,現在燕玦的身體已經習慣了那隻子蠱在體內。
突然子蠱離開,一樣會像剛開始子蠱適應燕玦身體那樣帶來種種的不適和痛苦。
百里卿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井遲的身上。
直到慕容井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百里卿梧看了看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