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凜然的視線,讓百里卿梧背脊一涼,扯著魏禮衣袖的手一緊。
然而魏禮轉身看向他們走來的幾人,輕聲道:「姑娘,你沒事吧。」
百里卿梧紅唇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輕言:「沒事。」
接著,百里卿梧也是轉身,看著向她緩緩而來的男人,神色黯然。
不是說在太西嗎,什麼時候回的荊陽城?
那道紫色身影由遠而近,身後跟著的是慕容井遲以及赫連展,許多情,水悠。
他的身形極為高挑挺拔,紫色長袍有些寬鬆隨著他的行走,長袍衣角隱隱拖曳著。
便是極為簡單的衣著,竟也將身後的人比了下去。
有的人,與生俱來的貴氣便在眾多人脫穎而出。
那雙極為漂亮的眼睛哪怕是隨意一掃,也是攝人心魄。
相隔幾日,慕容井遲才是現身,一現身便是與燕玦一同前來。
就連許多情幾人看著百里卿梧的眼神都是耐人尋味。
魏禮看著在三步之遙停下腳步的幾人,目光放在為首的男人身上,聲音中有著敬畏。
「裕親王。」
燕玦的目光緩緩從魏禮的臉上轉移的百里卿梧的臉頰上。
許是因著受傷的原因,百里卿梧眉間有幾絲蒼白,看著那道凜冽的目光,百里卿梧神色依舊。
兩人就這般對視著,好似眼眸深處都有著無比多的言語。
但,最終都化為沉默。
慕容井遲幾人都相視一眼,還是許多情打破這比較僵硬的氣氛。
「哎呀,燕七你連夜趕回來就該回你的王府好生歇息,跑到這裡來有什麼話就說,兩人乾瞪眼做什麼呀。」
水悠瞪了一眼許多情,嗔道:「你能不能把嘴巴閉上。」
許多情聳了聳肩,道:「我這不是著急嘛。」
赫連展看了一眼燕玦,說道:「燕七,你們先聊,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處理。」
慕容井遲那雙桃花眼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百里卿梧。
今日不過剛好前來這裡想見一見百里卿梧,饒是慕容井遲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燕玦回到荊陽。
剛剛鬆開韁繩便問百里卿梧的住處。
這不,才是這麼多人一起前來。
「多情說的不錯,連夜趕回來該好生歇息,我們晚上在來吧。」
慕容井遲說著,扯著許多情的衣袖便是往剛剛走來的院門處走去。
水悠跟在慕容井遲的身邊,隨即赫連展跟上。
魏禮看了看一身紫衣的男人,拱手,「裕親王,在下告退。」
百里卿梧仍舊扯著僵硬的笑容,看著魏禮也離開,心中忐忑不已。
瞬間,院落中只剩下對視的二人。
從走進這個赤月閣再是與赫連展幾人會面,在到這座院落。
從他們的口中得知百里卿梧為何會在這裡。
也知曉了百里卿梧受傷一事。
百里卿梧只見相隔三步之遙的男人往她走來,腳步微微挪動。
「你、你不是在太西?」她顫顫的說著。
至今她都無法忘記那一晚,這個男人喊著的是她的名字。
聞言,男人嘴角掀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明明該是幽深寒意的眼眸此刻卻是藴染著柔意。
「怎麼才到荊陽就讓自己受了傷?」
百里卿梧深深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腳步已經開始往後退著。
聽著這道帶著責備輕柔的聲音,百里卿梧沒有回答,只顧著慢慢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