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現異動之舉?」燕玦收起笑意,往百里卿梧靠近,「那本王從太西趕回來這是什麼舉動?」
燕玦越是靠近,百里卿梧越是往後退,原本嘴角掀起的弧度徹底凝固住。
「連夜趕回來是怕你在荊陽出現意外,因為風洵在荊陽城。」
「塗州城的事情,本王不想在發生第二次。」
「百里棠說你在淮州,為什麼不好好呆在淮州、要來荊陽?」
「為什麼要好奇風洵如何對付荊陽?」
「為什麼我們之間有那麼牽扯你還能心如止水?」
一句句的質問讓百里卿梧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她是不知道燕玦在太西,她也不知道追查風洵運輸的東西會碰上許多情。
更沒有想到她的出現讓在遠在太西的燕玦連夜趕回來。
這些她統統都不知道,發演變成這樣,也是她不能控制的。
怎麼到了現在,這個男人全全責怪於她?
「對,我們之間是沒有什麼好美好的回憶,怎麼就在你這裡說翻篇就翻篇?」
「我同意了嗎?」
百里卿梧面色淡淡,想著在赤月閣分支中說的話,這個男人居然還記著。
「那你想怎麼樣。」
燕玦看著百里卿梧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他真想知道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平靜的臉上出現裂痕。
突然太陽穴處痛的厲害,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朝著他湧來。
百里卿梧看著燕玦猛的抱著頭時,神色一變,「你怎麼了?」
剛剛觸碰到他額頭時,百里卿梧嚇了一跳,「不是喝藥了嗎,怎麼還是這麼燙?」
「你等等,我去叫慕容井遲。」百里卿梧說著便往後方剛剛走出兩步又被扯了回來。
「無礙,休息一下就好了。」
百里卿梧回頭,看著燕玦鼻樑上沁出的幾滴汗珠,在是看到緊緊抓著她手腕的大手。
眸色有著淺淡的變化。
隨即看到男人伸手,往遊廊前方不遠處指著,「扶我回房。」
百里卿梧挑眉,這是在吆喝她?
算了,不跟他計較。
百里卿梧扶著燕玦往前面的房間走去,二人皆是沉默。
百里卿梧原本從慕容井遲的口中得知燕玦不喜身邊有婢女,以為只是想忽悠她。
現在看著整座院落中都沒人,百里卿梧突然覺得燕玦是不是什麼怪癖。
就連剛剛從裕親王府大門進來,都沒有看到一個婢女。
走進房中看著裡屋中的床榻,視線再是多瞟了房中幾眼,百里卿梧更是眉間緊皺。
燕玦這房中是不是太素了點?
清心寡欲要做和尚?
待燕玦坐下,百里卿梧看著額間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時,臉色驟然一變。
「我去叫慕容井遲來看看,你滿頭都是汗水。」
話音落下,只見男人撩起錦袍,示意百里卿梧給他脫靴子。
他說道:「都說了只要休息一下便可。」
百里卿梧眸色一冷,看著燕玦的動作,無動於衷。
「你不是說要照顧本王?」
好了,話題又給繞回來了,百里卿梧剛要開口,有些暗沉的聲音響起。
「你沒有拒絕,承諾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
燕玦說著,抬眸看向正是凝冷著眸子盯著他的女人,邪肆一笑,長腿一伸。
剛好在百里卿梧的腳邊。
「別太過分。」百里卿梧咬著牙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