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雪的口氣不怎麼好。
雖然不知這個西涼攝政王當年是如何從裕親王府的暗室中逃出來的。
但是依照西涼攝政王的秉性應該是還記得當年她引他入暗室的事情。
難道是因著這件事,這個陸覓才是帶著她前來這裡的?
陸覓好似知曉羌雪的忌諱,便拉著羌雪坐下,解釋道:「當年我三哥前往北疆荊陽城後受傷很重,醒來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聞言,羌雪狐疑的看了一眼那面帶銀質面具的男人,大傷後醒來後便什麼都不記得?
「你們有什麼事情便直說。」羌雪收回目光。
既然什麼都不記得,那便不記得好了,反正當年的事情因著燕玦的逝世,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地。
從燕玦從城樓上跳下後,風詢雖然也重傷,她為了活命,只能與鍾叔配合護送風詢以及黎賦回南疆。
正因為這樣,她亦然比以往過的好了一點。
閩地的聖女她不再是,先如今閩地聖女是誰她也沒有過問。
在太西的三年已經變得如正常人一般。
當然,因著勾魂鎖魄容顏盡毀。
早年與秦寅有些交情,便在太西與秦寅一起做事。
這些年她沒有在聯繫過風詢,風詢也好似已經忘記了世間還有她這麼一個人。
雖然和西涼的六公主有些交情,但也沒有隨叫隨到的地步。
不過是看在秦寅的面子上來見一見。
「你以往不是和燕玦一起呆過一段時間嗎。」陸覓開口,然後把目光看向帶著銀質面具的男人看去。
繼續說道:「我就是比較好奇當年大燕裕親王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說說嗎。」
陸雋深深的看著陸覓,沉聲:「小六,你是不是好奇的太過頭了。」
陸覓意味深長的看著陸雋,道:「五哥,我就好奇一下不行嗎,當年你還與裕親王交好呢。」
羌雪雖然不知道這個西涼的六公主為何一到太西便是讓她出現。
出現還是好奇燕玦的事情,但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羌雪輕笑:「六公主是想知道什麼。」
「其實我也不是好奇裕親王的事情,我是好奇如今在大燕帝京隻手遮天的百里卿梧。」
陸覓的話音落下,羌雪的眸光明顯一變,她挑眉,然後目光又是看向一直都沒有開口的男人身上。
果然,陸雋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字眼明了道:「陸、覓、」
「六公主是想知道些什麼?」羌雪雖然知曉那個所謂的西涼晉王在提醒陸覓。
但她還是噙著笑意說道。
陸覓瞪了一眼冷著臉的陸雋,然後說道:「就是想知道裕親王在死前和百里卿梧和離了沒有。」
「以往聽聞過大燕裕親王和裕親王妃和離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陸雋別開眼睛,心中也是知曉了陸覓要做什麼,起身,說道:「既然你們有事相談,那我先出去走走。」
「王兄要出去嗎?」陸雋剛剛說完。
便見到燕玦已經起身,他說道:「你留下,本王出去走走。」
「哎、三哥。」陸覓起身卻是被陸雋拉住,眼看著那白色錦袍的男人走出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