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燕玦隨著腦中的無數畫面,以及呼吸有些急促,修長的手指死死的摳住琉璃瓦。
那些畫面怎麼也組不成一組完整的片段。
漂亮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心臟處的絞痛一時興起,讓他有些留戀。
好似只要繼續這般痛下去,他就能想起一切。
然而並非他所想的那般,模糊的畫面斷斷續續,永遠都成不了一片完整的記憶。
突然,眼前出現一隻紅火的狐狸。
眯著的眼眸緩緩睜開,看著捲縮在他腳邊的狐狸,一時忘了心臟的絞痛。
嗷~
火紅的狐狸對著燕玦輕聲一叫,立著耳朵,一瞬不瞬的仰著頭盯著那雙漂亮的眼睛。
燕玦右手死死的捂住左胸膛,看著眼下火紅的狐狸,很是熟悉。
左手微微往紅狐伸去。
紅狐看著燕玦有些遲鈍,前腿挪動一步,如此,紅狐的毛髮離燕玦的手更近。
嗷~
「你識得我?」燕玦吃力的說道。
嗷嗷!
這一聲火紅的狐狸露出尖利的牙齒。
燕玦見著火紅狐狸猙獰的面容,忍著心臟處的絞痛,撫摸上狐狸的腦袋。
剛剛觸碰上去,燕玦瞳孔一縮。
腦海中的畫面清晰無比就連畫面中人物的對話都是那麼清晰。
「本王給你兩條路選,一是立刻馬上滾出本王的視線,二是如你妹妹那般安靜一點,忘記該忘記之事。」
燕玦雙眸緊閉,畫面中的男子是在太西見過的百里棠。
「你威脅過卿梧!」
瞬間,燕玦收回手,他直接站起身來,大口的喘著氣。
紅火的狐狸在他腳邊供著身體,仰著頭又是露出猙獰尖牙,就連拖曳著的尾巴都翹起。
他的目光落在遠處廝殺的畫面中。
隨即彎身一手提起紅火的狐狸抱在懷中。
隨著遠處傳來的廝殺聲,腦海中傳來另一道女人的聲音。
「小七,這大燕的江山本就是你的,你給母妃奪回來,小七,母妃的乖兒子。」
「南疆是你的,大燕是你的……」
微風拂過,吹起他的滿頭青絲,斜長的眸子緊緊閉著,隨著腦海中佛開的畫面,他、緊咬牙關。
細細看去,燕玦懷中的紅狐原本亮麗火紅的毛髮慢慢的變得黯淡。
「燕玦!今日你母親造的孽,有朝一日,一定會一點一滴歸還在你身上。」是風洵。
……
「那晚是百里家的小女兒。」
「如若裕親王是來質問的,臣女無話可說,如果裕親王是來歸還手鐲的,臣女在此謝過裕親王。」
……
「聽聞成親正常步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王無父無母,拋開媒妁之言,本王便是來尋求太傅大人。」
「奪命獄冷堂主手持主子的紫玉牌,追殺於王妃,在撫凌山腳下,奪命獄的殺手與王妃大打出手。」
……
「燕七,你讓我舍了太西?你真要舍了北疆?」是周夷年。
「唯有本王棄了北疆,這天下的僵局才足以打破。」
「那你從哪裡東山再起?大燕帝京有元宗帝,北疆你棄之,就連我的周家你也讓我棄掉。」
「燕老七啊,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籌謀這麼多年就為了打破那所謂的僵局棄了北疆,是為何?」
「夷年,我有想要照顧一輩子的人。」